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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杜月笙,如半个死人般摇摇晃晃。后来,他嘀咕了一句:以我的个人能力,已经无法做出最优判断。我请求上海军政方面给我一个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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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太大,压力超标。杜月笙心理崩溃,本能地想把球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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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官方对杜月笙的请示给予了一个完美答复:不知道,不晓得,不清楚;不支持,不鼓励,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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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翻译成让人懂的文字,就是说:军政高层对此事件一无所知,那是你杜月笙的私人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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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做妥当了,顺利与日本人谈判并结束战事,那是全体上海军民努力的结果,是全体中国人民的胜利;但如果你失败了,那不过是你杜月笙这个千古罪人、卖国贼试图瓦解抗日军民的可耻失败而已。届时,在座的这些朋友、智囊就会第一个扑过来,追杀大汉奸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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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官方答复?”当时逼得杜月笙双手揪着头发,大声叫了起来,“触那娘,真是进亦忧退亦忧,这还让不让爷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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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为了保全名节,必须找公证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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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密谈结束,神秘客人悄悄上车离去。杜月笙也上了自家汽车,直奔法国总领事馆,到了地方哐哐哐用力砸门:“开门,甘格林你个狗日的,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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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格林愤怒地打开门:“杜月笙,你个大流氓,你欺负我们善良的法国人上瘾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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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一把拉住他:“快进去,我有悄悄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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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国领事馆回来,夜已深。杜月笙再到姚玉兰房间,发现这里热闹至极,一桌麻将,一桌牌九,北方李氏兄弟,女主人姚玉兰,再加上几个红遍上海滩的名流,正自呼卢喝雉,赌兴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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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月笙进来,马上有人站起来说:“杜先生喜欢清静,我们去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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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牌九撤走,房间里仍然是李氏兄弟对杜氏夫妻,坐下来开始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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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会儿牌,杜月笙开始低声说话:“你刚才所谈事情,我考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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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一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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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道:“你的话,说得蛮有道理。我想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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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一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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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道:“只不过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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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一说:“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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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道:“会面的地点,可否就在法国总领事馆?并且由我去邀约甘格林总领事到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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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一说:“这个……杜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如此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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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道:“是你在问,还是东洋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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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一说:“杜先生,你别误会,我也是中国人,是我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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