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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珀特地购买谈判后,自治领开始了向西扩张的进程,并且极为迅速。接下来的一步便是解决落基山以西太平洋沿岸的原英国殖民地加入加拿大自治领的问题。在这片殖民地南端的弗雷泽河,自1858年兴起淘金潮(gold rush),大量美国的淘金者到来,也显示出美国兼并的威胁,曾引起英国政府的担心。出于安全考虑,英国政府觉得无需再分设两个殖民地,1866年11月便将温哥华和不列颠哥伦比亚两块殖民地合并,仍使用不列颠哥伦比亚殖民地的名称,首府仍设在维多利亚。当时,这一大片殖民地的人口总共白人不过1.1万人,印第安人2.6万人。这里与东部的联系十分不方便,从维多利亚寄一封信到渥太华,还需在不列颠哥伦比亚邮票旁贴一枚美国邮票。这块殖民地感觉就像是处于世界末端。1869年,自治领接管鲁珀特地后,就与不列颠哥伦比亚自治领为邻了。为了防御美国的兼并,英国支持这块最西端的殖民地加入自治领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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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夏,不列颠哥伦比亚总督道格拉斯派遣自己的女婿赫尔姆肯为首席代表,赴渥太华商讨加入加拿大自治领的条件。5月初,麦克唐纳刚刚从几乎致命的胆结石病中恢复,而由乔治-埃蒂安纳·卡蒂埃暂撑全局。谈判开始时,不列颠哥伦比亚代表只要求修建一条从温尼伯到波拉特湾的马车道。卡蒂埃则对不列颠哥伦比亚代表说:“你们要一条马车道到底能干什么用?冬天它一点用处也没有,即使在夏天也惊人地缓慢。为什么不要一条铁路呢?”不列颠哥伦比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卡蒂埃竟自己抬高了加入条件,因此谈判很容易。自治领保证自不列颠哥伦比亚加入联邦之日起,两年内进行铁路勘探,10年内铁路建设完工,同时也许诺给予财政补贴金。1871年7月20日,不列颠哥伦比亚立法议会通过加入联邦议案,不久联邦议会也通过接受法案。不列颠哥伦比亚加入联邦比爱德华王子岛还早两年,成为加拿大第五个省。自治领的疆域扩展到太平洋岸,成为濒临三大洋的国家。此前,只有俄国和美国是濒临大西洋、北冰洋和太平洋的三大洋国家。1873年,爱德华王子岛加入联邦,加拿大实现了东西两洋领土扩张的目标。至此,原英属北美殖民地只有纽芬兰还留在联邦之外。在1864—1867年联邦运动期间,纽芬兰本来也积极参与,1868年曾启动加入谈判的进程,但是被1869年的政府换届打断,阴差阳错地走上继续独立的道路。这一推迟就是70年,1949年它才成为加拿大自治领的第十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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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过半个世纪完成的大陆领土扩张,加拿大仅用了四五年的时间。北美大陆这两个命运大体相近的欧洲白人的国家,之所以扩张速度如此悬殊,主要是因为扩张背景和方法不同。加拿大是在英国允许下接受现成的领土,而美国则是经过独立战争的道路;加拿大先宣布建省,划定省界,然后再修铁路和填充移民,而美国则是移民在前,发展商业和城镇在后,人口达到一定数量后建州加入联邦。这是麦克唐纳设定的建国方略“国家政策”(National Policy)事先设定的路线。1867年建国是一个大胆而仓促的事业,要经过移民及修筑铁路进一步巩固。1876年7月,哈利法克斯—蒙特利尔之间的省际铁路开始运营,这条铁路曾作为爱德华王子岛加入联邦的条件写入《英属北美法案》。1885年,加拿大第一条太平洋铁路通车。这样就实现了从东到西用铁路把联邦连成一体,对于这个年轻的国家来说是一个十分辉煌的成就,那时才有430万人(据1881年的统计)。美国1869年有了第一条横贯大陆铁路时,人口为3 90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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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瑞尔起义 鲁珀特地购买后,自治领联邦打开了向西扩张的空间,但扩张遭到了土著人的反抗。自治领扩张本身就是赤裸裸地掠夺加拿大土著人的领土,土著人在自己领袖路易·瑞尔(Louis Riel,1844—1885年)的领导下进行了顽强抵抗。路易·瑞尔具有1/8印第安人血统、7/8法裔血统,第一次领导梅蒂斯人起义时只有25岁。他在红河长大,幼年由圣波尼菲斯大主教亚历山大·安东尼·塔歇推荐到蒙特利尔接受教育。这位大主教期望他将来成为对天主教会有用的人才,但路易·瑞尔更爱他的梅蒂斯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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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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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地区的梅蒂斯人不仅血统而且生活方式也与法裔加拿大人相同。他们冬春两季在红河及其支流的河边农场里劳作,将份地整理成狭窄深长与河岸垂直的地块。这同魁北克法裔加拿大人的做法一样。在夏秋,梅蒂斯人使用自己独特发展的一套技术捕猎野牛,而这种技术实际上将他们锻炼成为一支纪律严明的轻骑兵。草原历史学家莫顿是这样描述梅蒂斯猎手的:“在队长指挥下,骑乘自己最好马匹的猎人冲出来,奔驰在起伏不平的平原上,借助任何方便的隐身物,靠近牛群的上风处,各就各位,随队长信号,列队前进。马匹训练有素,每人搂住马的脖子上,手持猎枪,满兜弹药,嘴衔子弹。当野牛群转向并奔跑时,他们选中目标,通常是一头小母牛,随之奔跑,由马脖子一边斜着瞄准发射。50码甚至100码以外,这些红河猎手绝对弹无虚发。通常会在更近距离内射击。”自18世纪70年代哈德逊湾公司到西部之后,梅蒂斯人就生活在这里,购买鲁珀特地前后已有7 000多人。他们大部分居住在加里堡(今天的温尼伯)附近的红河谷(Red River Valley)地区。可是,从19世纪50年代起,他们这种平静的传统生活开始受到打扰。那时,加拿大省布朗的改革党鼓动兼并红河土地,以扩大西加拿大人的生存空间。此后,英裔移民大量涌入,引起梅蒂斯人以及其他土著人的不安。梅蒂斯人与比邻而居的黑脚印第安人、克里人、阿西尼本人等平原土著族群在鲁珀特地购买以前,他们与加拿大省以及刚成立的自治领从未有过关系,因此将迁入的英国移民视为侵入者。他们认为对红河这片土地拥有原始占有权,自治领与哈德逊湾公司的谈判没有同他们商量,他们对此异常愤怒。渥太华派来的丈量员又随意破坏他们农场沿河岸排列的传统耕作方式。虽然自治领表示尊重梅蒂斯人的土地占有权,但没有做过正式保证。1869年5月自治领议会通过关于鲁珀特临时政府议案后,路易·瑞尔开始准备起义。梅蒂斯骑士11月2日占领了哈德逊湾公司在红河与阿西尼博因河(Assiniboine River)交汇处的主要据点加里堡,阻止自治领任命的副督威廉姆·麦克道格尔进入红河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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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开始时,路易·瑞尔还建立了临时政府,逼迫联邦政府与梅蒂斯人就权利保障、红河区以独立省加入联邦进行谈判。麦克唐纳是坚定的联邦主义者,绝不会让红河问题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虽然他坚持与路易·瑞尔谈判,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他主要目的是派遣英国正规军和加拿大民兵来应付危机。据说,这倒不是要镇压起义,主要是担心美国人将起义导向这块土地与美国合并。在这期间,他曾说:“绝不能让美国从我们背后捅一刀,截断我们通向太平洋的道路。”显然,他担心红河地区一旦并入美国,自治领从海洋到海洋的扩张就会化为泡影。所以他作了这样的准备后,就与路易·瑞尔临时政府谈判,1870年2月红河骚乱就平息了。路易·瑞尔临时政府提出20条“权利要求”,主要是为了使红河建省加入联邦,向联邦众议院派两名议员,向参议院派4名议员;不负担自治领成立以前的债务,自治领每年给红河8万加元财政补助金;红河人民的财产、习惯和特权应受到尊重;法语和英语同为官方语言;后又补充设立教派分离学校,建立天主教和英国新教两种学校体制,等等,渥太华基本接受。1870年5月2日,联邦议会通过《马尼托巴法案》,7月15日“袖珍省”马尼托巴宣布建立,使自治领向西扩张迈出了稳健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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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瑞尔起义基本上以和平方式结束,创造了和平建省的方式:两种语言、两种教育体制在西部平等开放,意义重大,在政治上影响深远。所以,有历史学家将路易·瑞尔起义称为成功的民主革命。路易·瑞尔也被看作是“马尼托巴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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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瑞尔临时政府成员,中间坐者为路易·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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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预料。自安大略迁入的加拿大人,也将红河地区当作“自然的未来财产”。当1870年2月红河梅蒂斯人赴渥太华的代表团安排就绪时,部分英裔加拿大人也发出威胁言论。路易·瑞尔感到不安,下令逮捕全副武装经过加里堡的一支英裔武装队伍,并将最好战、刚从北爱尔兰迁来的新教徒托马斯·斯科特送军事法庭审判处决。因此,安大略英裔加拿大人情绪激昂。马尼托巴赴渥太华的谈判代表隐姓埋名经过多伦多,而一到渥太华就遭到逮捕。安大略省还派民兵去逮捕路易·瑞尔,但他已逃往美国。1871年安大略省悬赏5 000加元捉拿他。这为路易·瑞尔领导1885年西部起义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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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件经麦克唐纳活动律师而和平解决,但加剧了英裔与法裔民众在文化和宗教上的分裂,其长久影响不能低估。以后每次英裔与法裔矛盾尖锐时,路易·瑞尔就是一块伤疤,魁北克人不时提起,而英裔加拿大人则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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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通史 五、加速推进国家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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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在英国支持下匆忙建立的自治领联邦国家,犹如需要健身强体的巨人。麦克唐纳明白,面对虎视眈眈的强邻,这个贫弱幼小的国家当务之急是建立牢固的经济基础,否则仍有得而复失之虞。他在完成从东到西两洋扩张的第二年(1872年),在蒙特利尔制造业者推动下,接受新斯科舍省总理查尔斯·塔珀的建议,从保护关税入手制定了建国方略(他给一位保守党编辑的信中正式使用“国家政策”一词)。可惜,尚未开始执行,他就因1872年“太平洋铁路丑闻”(Pacific Scandal)而下台。自由党麦肯齐政府不支持保护关税,也不认可“国家政策”,不过只干一届就下台了。在1878年9月的大选中,麦克唐纳高举“国家政策”的大旗,赢得选举重新上台,并在1882年、1887年和1891年3次获得连任(1891年麦克唐纳去世),使保守党执政到1896年。这表明“国家政策”深得人心。因此,“国家政策”也成为自1896年开始的劳雷尔自由党政府连续15年执政的政策。两党一致以“国家政策”作为强大引擎,进一步推动建国前就已起飞的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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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引擎——“国家政策” “国家政策”包括3个相互关联的部分,即对外国制成品征收高关税、修筑两洋铁路和移民。麦克唐纳对“国家政策”的基本构想是,以保护关税促进国内市场形成,以加快东部中央加拿大地区的工业化进程;作为国家扩张政治工具的太平洋铁路,同时兼有构建东西两岸一体化经济的使命,把移民运到西部,开发草原,运回农产品和原料,将东部工业品运到西部以满足不断增加的人口需要。这是一个基于国内外困难形势、经过深思熟虑的美好发展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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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年建立关税壁垒是加拿大历史上颁布的第一个重要财政政策,将工业品关税从自由党执政时的17.5%提高至25%。联邦建立以前,加拿大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实行自由贸易,为英国提供原料和市场。在废除殖民地制度后的一段时期内,实行低关税,因为自由党领袖相信加拿大需要关税,但不是保护性的,实行20%税率的所谓附带性保护关税(即财政关税),足以保护国内制造业免受外国主要是美国的竞争,又能维持政府财政需要。加拿大刚独立,经济落后,政府收入77%来自关税(至1900年联邦73%的岁入仍靠关税)。自由党政府坚持不修改经济立法,尽管美国在内战之后实行高关税,甚至在19世纪70年代实行“屠杀性销售”(即低于成本的倾销)时,也没有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这成为1874—1878年萧条时期加拿大经济状况恶化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提高关税是加拿大舆论和制造业者的一致呼声。1876年,汉密尔顿一位制炉商向下院诉苦说,布法罗竞争者仅以加拿大一半的价格销售炉子,企图把他挤出市场。1876年2月,《格里普》杂志的一幅漫画说明了问题的紧迫性:山姆大叔正在用一根大棍子(美国保护关税)敲打扑倒在地的加拿大工业,代表加拿大关税的棍子小得毫无用处,而联邦总理麦肯齐则呆站一旁沉思:“我为什么犹豫不决?”麦克唐纳接受蒙特利尔工厂主的建议,在1876年和1877年夏天举行的政治野餐会上鼓吹高关税,并把它作为保守党在1877年大选中的口号而重新上台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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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年的新关税主要是保护加拿大羊毛、棉纺、钢铁、制鞋和制炉等新旧工业。它的基本思想是,通过关税结构,允许棉花、羊毛、未经提炼的糖及糖蜜等原料产品便宜进口;对国内工厂能制造的棉毛制品、精糖、钉子、螺栓及引擎等商品重课进口税(25%—30%)。这还可以促使外国公司在加拿大设厂,为制造业发展提供资本和机会。“国家政策”还应具有长久性,如果不相信长久保护关税,制造业者就不会投入一定规模的资本建厂。“工厂在加拿大已存在有些年头了,但国家政策推行后,(工厂)才成为加拿大生活的一个重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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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建设是“国家政策”的第二项内容。提出铁路建设早于“国家政策”。根据《英属北美法案》,19世纪70年代初即已开始进行规模化的铁路建设。铁路作为领土扩张的工具,对加入联邦的殖民地作出的承诺,政治意义十分明显,但在早期其经济意义还不受重视。19世纪60年代,美国开始修筑太平洋铁路,那时有4 000万人口,铁路线穿越的中西部地区正不断为人口填满。加拿大19世纪80年代建设太平洋铁路时,全国只有400万人口,西部仍是毛皮猎获地。所以,同1876年建成作为太平洋铁路东段的省际铁路一样,麦克唐纳政府仍将建设铁路作为扩张工具。因此,政府慷慨承诺给公司一系列优惠条件:如接收已完成或正在建设的线路;提供2 500万加元援助资金,以及2 500万英亩西部土地,允许公司卖给移民用作支付铁路建设的费用;铁路建成后,拥有20年运输垄断权。太平洋铁路公司在取得这些条件后,才承诺10年内完成铁路建设。1881年太平洋铁路在安大略、草原和不列颠哥伦比亚三地同时开工,1883年开始穿越草原。可是,1883年秋纽约铁路股票跌价,太平洋铁路股票卖不出去,纽约、伦敦和蒙特利尔也不愿为太平洋铁路贷款。出于国家扩张的政治目的,麦克唐纳政府第二次为铁路公司提供财政帮助,1884年3月联邦议会批准拨款2 220万加元。1885年年底筑路工人罢工,太平洋铁路几乎面临下马,而对如此大规模的政府投资,此时麦克唐纳心中甚至也没底。只是1885年3月路易·瑞尔第二次起义,铁路在镇压起义中显示出政治作用,才挽救了建设工程。此后,铁路建设一帆风顺,1885年11月7日宣告全线竣工。但是,此时还看不出此项“国家政策”的经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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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移民是“国家政策”的第三项内容。1872年,自治领政府颁布《自治领土地法案》,规定只要交10加元手续费,即可得到160英亩(64.75公顷)草原土地,进行最低限度的开发,3年缴清费用后,便成为这块土地的主人,并对邻近的土地有优先购买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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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两项“国家政策”相比,移民政策遭受挫折更大,在实行的早期对刺激草原地区人口增长的作用并不大。白人比19世纪60年代以前的1 500人稍多一点,到1885年才增至2万人,比当地印第安人尚少5 000人。1867年自治领联邦成立时,全国有330万人口,到1891年,总共才增加48万移民。同期在马尼托巴,从2.5万人(1871年)增至15.2万人,加上其他地方,西北地区总共25万人。在此期间,整个加拿大移民虽有125.6万人,离开的却达154.6万人(主要去了美国),反而减少30万人,主要原因是19世纪70年代世界经济萧条,美国相对繁荣,对新移民吸引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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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最后的近20年里,麦克唐纳全身心投入实现“国家政策”,但直到1891年去世前,看到的仍是移民减少、太平洋铁路事业萎缩、保护关税也未显著见效。1886年6月28日晚,离开蒙特利尔的第一列穿越大陆的客车,在7月4日中午到达温哥华穆迪港(Port Moody,又译满地宝),乘客并不多。1889年10月,从英国订购了3艘客轮,开通达到日本和中国每月一班的客轮航班。4月28日,第一艘6 000吨印度皇后号客轮停靠温哥华,是横渡太平洋最大的一艘轮船。但从整体上看,尽管太平洋铁路是一流水准,冬季也能运行,效益却不大。尽管如此,麦克唐纳从未对“国家政策”动摇过。在1891年大选中,老态龙钟、病魔缠身的麦克唐纳仍信心坚定地奋力拼搏,号召选民为“老国旗、老政策、老领袖”投票,但大选后不久便去世了。麦克唐纳去世后,在19世纪90年代前期的坎坷岁月中,保守党仍继续执政,保证“国家政策”继续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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