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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61 [32] 威斯坦·休·奥登(Wystan Hugh Auden,1907~1973),英裔美国诗人,代表作有《西班牙》《新年书信》《忧虑的时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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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63 [33] “A Conversation with Claud Cockburn,” The Review 11-12,p.51,quoted in Alex Zwerdling,Orwell and the Left(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4),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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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65 [34] 3 February 1939,Martha Gellhorn Papers,Box 4,Folder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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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67 [35] “Behind the Fighting Fronts:In the Two Clashing Spains,” New York Times,9 January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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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69 [36] 作为仅有的几名笔下稍微对这一领域有所涉及的外国人之一,奥地利社会学家Franz Borkenau曾参观过许多这类企业,他的Spanish Cockpit一书受到了奥威尔的高度称赞。另一名外国见证者H.-E. Kaminski在Ceux de Barcelone(Paris:Edition Denoël,1937)中的描述则想象有余而严谨不足。西班牙共和国拥有一个强有力的宣传部门,里面的审查官们会奉命将外国记者报道中有关革命事件新闻的部分删除。然而这并不能解释这方面报道的短缺,因为在这场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审查制度相对来说漏洞百出,能被记者们轻松绕开。例如,赫伯特·马修斯发现,如果巴黎分社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正好的话,“通常负责监听的那个西班牙审查官是肯定会出去吃晚饭的”(Matthews,Herbert L. The Education of a Correspondent. New York:Harcourt Brace,1946.,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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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71 [37] Cusick,Lois [Orr]. “Spain,1936-1937.” 1961. An earlier draft of “Anarchist Millennium,” courtesy of Elizabeth Cusick;a copy is at the Labadie Collection,University of Michigan Library.,p.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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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76 西班牙在我们心中:西班牙内战中的美国人,1936-1939 [:1706422440]
1706425577 西班牙在我们心中:西班牙内战中的美国人,1936-1939 13 “毫不逊色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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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79 在帕兹庄园做护士时,托比·珍斯基一有空就给家里写信。她总是告诉家人,自己离前线很远,没有危险,好让他们放心:“告诉妈妈不要担心——她的宝贝女儿很安全,吃得也很好。”在1937年6月27日的信里,她第一次提到了格尼:“这里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许多浪漫因子——这回,浪漫与一个英国雕刻家有关——以后还会告诉你们更多关于他的事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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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81 尽管格尼情人众多,但他发现,没有哪个女人像珍斯基一样令自己这般心动过。负伤与目睹同志被杀深深改变了他:“我面对的,是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发生的事情。我被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深深迷住了。性爱开辟了全新的维度,我们不知疲倦地追求着它。应该在这样的形势下做点儿什么。”他找了一辆医院的轿车,挑上几个朋友,“去找能宣布我们成为合法夫妻的官员。但整件事好像没什么希望。战争爆发以前就没有婚姻法,现在神父也没了,而且就算有神父,我们俩也不想用他们……民政部门是如此的混乱,以至于市长也好,其他官员也好,都不知道他们的权力是什么,相应的流程是什么。最终,我们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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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83 “后来我下定决心,如果我们不能拥有一场正式婚礼,我们就索性自己举办一场……[帕兹庄园]有一辆很棒的两轮马车和一对皮肤细滑、长着长角的漂亮公牛……我们给公牛戴上了花环,在车上装上一桶红酒和一堆各种各样的食物,然后出发去举办一场婚宴。附近有一条小溪,源头在一片杂树林中,小溪尽头还有一个小瀑布。下班了的人都加入了我们。在四周树林形成的斑驳树荫下,我们又吃又喝,在小溪里泼水玩,爱抚两头可爱温顺的公牛。最后,我们牵着牛,边唱歌便往回漫步。托比和我在朋友们的欢呼中上床休息。与别人的相比,我们的婚礼毫不逊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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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85 然而,珍斯基的感受似乎并不一样。在一封写给姐姐和姐夫的长信中,直到第五页,她才开始写道,“我和一个手部受伤的英国雕刻家——是个身高6英尺2英寸的金发碧眼的男人,对我很着迷”——之间“大大的浪漫”。她继续写道:“他认定已与我相爱,希望我和他一起去英国。我本把这当成笑话,直到两个男人开着一辆轿车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上了车去兜风,车上大约有六个人。当我们到了一个城镇之后,帕特说他想要结婚。他一直烦我,我就答应了他。我和他结婚,只是为了教教他,不要到处请求女孩嫁给他。当我们到市长那里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儿害怕了——沿着台阶上楼的时候,他们突然大笑起来……没有皮茨(Pitts)医生的证明文件我们就不能结婚,我得救了。”[3]她没有提到乘着牛车的远足旅行和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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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87 不久之后,二人被战争分开了。7月6日,共和国在几百英里以外的布鲁内特(Brunete)发动了一场新的攻势。“这场战役造成了大量伤亡,”格尼写道,“我们接到命令,要将所有还能走动的伤员撤出帕兹庄园,好为布鲁内特来的伤员腾出地方……帕兹庄园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中心。对我来说,这里除了有许多同我亲密无间的朋友和刚刚同我结合的妻子,还是在一个极度不安全的世界里给予我和平与安全的净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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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89 但他别无选择:满载着负伤以及濒死的士兵的救护车驶进了庭院。拿着医院颁发的出院许可,格尼搭车上路了。几天以后,珍斯基写了一封家信,她的真实想法却成了一个谜:“他仍然爱着我,要是我不和他一起走,他就想在他离开之前和我结婚。我不[5]。他在去英国的路上,而且希望我也能快点儿去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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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91 运往帕兹庄园和其他医院的残破躯体很快就形成了一股洪流。珍斯基写给家里的信语气仍显得轻松平淡,好像她正在欧洲度假,而不是处于一场残忍的战争中。然而,在写给姐姐和姐夫的信中,她清楚地说明了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在西班牙写信很困难,因为信件会被审查——我们不能把看到或是听到的事情写进信里——只能谈谈天气和其他别的什么。”[6]审查不仅是出于对军事机密泄露的担忧;美国国内举行的募捐活动得以令共和军维持医药品供应,一旦传出其在战场受挫的消息,募集金额将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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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93 除了自己的病人和帕特·格尼,托比·珍斯基还牵挂着其他人。实际上,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注。她在写给家人的信中常常提到这些。“我一直在打听菲尔的情况,他很好,正在巴塞罗那工作。”然后又有:“我写信给你是想说,我收到了菲尔的来信。他正在一间工厂,工作十分繁忙,他很好,也很高兴……真的不用担心,他很好。我一直关注着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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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95 菲尔·沙克特(Phil Schachter)是珍斯基的家人:他的哥哥马克斯(Max)娶了珍斯基的姐姐。菲尔是纽约人,是一名刚从职业学校毕业并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的技工,留给后世的文字资料甚少。想象他的青年生活就像仅凭寥寥数笔就为人进行画像一样困难。他没敢和自己鳏居的父亲打招呼就来到了西班牙,此时他只有21岁。在一封抵达欧洲不久之后写给哥哥的信中,他说:“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的目的地……很遗憾,我就这样离开了,但这样做是我唯一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前路的办法……一有机会,我就会写信给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8]但在给父亲的信中,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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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97 亲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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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25599 我现在巴黎。旅途很愉快。下船后我将前往马赛。从那里,我可能会回去,也可能再去别的地方。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很好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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