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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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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堡的灭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奥匈帝国的解体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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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前,我的奥匈帝国籍祖父母,从加利西亚的塔尔诺波尔(Tarnopol)附近一个到处是尘土的小村子,远渡重洋,登上美国的埃利斯岛(Ellis Island)。当年,大概就是这种令人提不起劲的偏远聚落(我去过那里),使罗思(Roth)或茨威格笔下的维也纳骑兵纵情于饮酒、掷骰子、绝望或三者兼而有之。如果我的祖父母瓦西尔·瓦夫罗(Vasil Wawro)、安娜·瓦夫罗(Anna Wawro),更晚(不管多晚)才愤然离开加利西亚,这两个勤奋的乌克兰农民恐怕已遭第一次世界大战吞噬。瓦西尔将于一九一四年受动员,向奥匈帝国第十五团报到后,大概立即投入惨烈的伦贝格(Lemberg)之役。读过此书后,很难想象这样的他竟能活下来,因为他所属的第三军部署于前头,俄军攻击时首当其冲。俄国的第三、第八集团军于一九一四年八月从安娜的村子一侧通过,安娜当时若还待在那里,即身陷沦陷区。加利西亚自古就是“衣不蔽体、挨饿之国”,粮食始终不足,战时更为短缺。安娜可能会挨饿,或死于战场附近威胁老百姓性命的营地病。本书的灵感大半来自我对祖父母和他们了不起的美国儿子、我的父亲N.威廉·瓦夫罗(N. William Wawro)的记忆。他们已长眠于康涅狄格州某墓地多年,但他们逃亡和在美国奋斗的故事,留给后代子孙许多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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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朱迪丝·瓦夫罗(Judith Stoughton Wawro)九十大寿时,我献上《哈布斯堡的灭亡》。多年来她给了我许多的爱和帮助,晚近,每当德州酷暑正炙时,她总热情地欢迎我们住进她新英格兰的家,以她让人瞠目结舌的愉悦、效率、慈爱照顾我和我的两个儿子温斯洛、马蒂亚斯。也多亏母亲帮忙,我去看了祖父母在东西里西亚老家的村子,她在维也纳大胆租了辆车,一路载着我走过坑坑洞洞的道路,抵达兹巴拉日(Zbaraz),途中我们一起喝了很淡的啤酒,经历贿赂、遭窃和其他波折(包括在布科维纳某个交叉路口被一辆军用吉普车撞上,差点一命呜呼)。我们一起找到村子,和先人的描述没两样的村子,还找到有许多瓦夫罗族人在场的一块墓地:有活着的瓦夫罗族人(全都长得很像我父亲),有死了的(刻在墓碑上的Babpo,即西里尔语的瓦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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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我先前著作之致谢词的读者,会记得我读研究所时曾和母亲一起开车穿过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走访一八六六年战场的那段惊奇之旅。后来的几趟远行,我们也游历过本书所提的某些战场,从坦嫩贝格(Tannenberg)到普热梅希尔(Przemysl)再到伦贝格诸战场。有一幕她的影像,深印我脑海,无法忘掉。当时她坐在我们租来的欧普汽车乘客座,仔细瞧着有颗粒的旧哈布斯堡参谋部地图复印件,耐心拿它们与今日的地图相对照,然后在我于乡间小路猛然转向,吼道“妈,我第一百遍告诉你,赫拉德茨-克拉洛韦就是柯尼希格雷茨!”时,她装出没听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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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然只是她诸多贡献里最晚近的部分。父亲于一九七八年早逝(一场让她也差点丧命的事故)后,母亲即承担起养活一大家子的整个重担,把我们七个小孩全拉扯长大。一如管理争吵闹事之部落的奥斯曼贤臣,她以无比的公正宽容管教我们,如今她掌理一个大体上和乐融融的三代大家族。我们刚办过一次家族聚会,庆祝她九十大寿,而每个家族成员流露出的爱意、钦敬,正鲜明说明她的善良、机敏和领导才能。身为七兄弟姊妹中的老幺,我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最倚赖她的孩子,而她一直是我的支柱,不只给我精神支持,还给我(如上所述)军事史学家所梦寐以求的实质协助。她爱旅行、冒险,并让身边的人也热爱此道。我因研究需要而得走访充满浪漫冒险情怀的地方时,她每个地方也都想亲自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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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两个夏季前在维也纳完成此书的研究工作。那远不如先前几次研究行程那么开心;我年纪大了;在美国有小孩;孤单一人生活(没有二十年前富布莱特委员会安排给我的活泼、爱交际的室友同住);而且我白天在丑陋郊区的维也纳新档案机关做研究,那里与维也纳市中心庄严的旧巴洛克式研究场所截然不同。我每天回下榻的公寓,郁郁寡欢地绕奥加唐公园(Augarten)慢跑,用我的简易型瓦斯炉煮顿难下咽的晚餐,然后盯着墙壁发呆。有天晚上,正当我翻弄桌上的笔记,品味这生活的苦闷时,笔记本电脑响起信息提示音,原来是我妈。她看懂我电邮里的弦外之音,安装了Skype(对一个仍把计算机称作“文字处理器”的女人来说,这可不是件小事),打给我。此后,直到我回国,她几乎每晚都这么善解人意地打来,解我一人独居异乡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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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Marianne Cook)多年来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为本书手稿做最后修订,且在我得了流感之时,暗笑书中主人翁康拉德·冯·赫岑多夫(Conrad von Hötzendorf)将军对流感的过度反应,然后在我出现症状后才几小时,她就带着维生素C、锌、感冒症状缓解剂、开特力运动饮料,甚至她实验室的狗艾比,出现在我床边。好心的她把艾比留在我身边一星期,排解我隔离期间的孤单。她就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多年来带给我许多开心的回忆。此外,本书中涉及的多趟旅行,有好几趟有玛丽安与我同行。她明显偏爱克罗地亚的岛屿和葡萄园,但还是跟我来了一趟难忘的上山之行,上到黑山的最高峰,走了一趟惊险破表的下山之行(走狭窄的奥地利军用道路),下到壮阔的科托尔湾(Bay of Kotor)。在达拉斯若没有玛丽安的陪伴,我真不知怎么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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