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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出和迁入的移民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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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埃利亚胡·切罗基(Joseph Eliyahu Chelouche)1870年出生于雅法,其父亲是来自阿尔及利亚奥兰的移民,母亲是来自巴格达的移民。他在回忆录里描绘了在第一次阿里亚的首批成员之间的相遇,以及同一时期雅法的塞法迪犹太精英的情况。切罗基一家十分虔诚,其男性成员在固定时间进行例行祈祷,并从事几个小时的《托拉》学习。在他们大房屋中预留了一间宽敞的房间以作为犹太教会堂。耶索德·哈马拉委员会的成员——他们为由“圣山热爱者”建立的第一批莫沙夫购买土地——在切罗基家中受到了热情欢迎,尽管切罗基一家也存在一些疑惑:访问者穿着欧洲服装(有些还戴着眼镜),尽管他们说希伯来语(塞法迪犹太人说的是希伯来语),但仍为一个疑问而苦恼,即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犹太人?像该家族的其他成员一样,年轻的约瑟夫好奇道:如果他们是犹太人,那么为什么他们不遵守穿戴仪式服装的规定?尽管有着这些疑惑,但雅法著名的塞法迪犹太人家族——切罗基家族、阿姆扎勒格家族、莫亚勒家族——还是与第一批移民之间建立了密切的关系,第一批移民希望在巴勒斯坦购买土地过程中寻求他们的帮助。对于新来者而言,他们不说当地语言,也对其习俗较为陌生,而这些家族提供的帮助为新移民了解奥斯曼统治下的巴勒斯坦,了解政府官员的多样性及其对克服犹太定居点的障碍提供了门径,并为克服这些障碍提供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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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以建立犹太政治立足点为独特民族主义目标的第一批犹太定居点创建,这标志着巴勒斯坦和犹太民族史上新时代的开端。弗拉基米尔·杜布诺夫(Vladimir Dubnow)是第一波移民浪潮中来到巴勒斯坦的比卢协会成员。在一封写给其兄长、提倡为流散地犹太人争取民族权利的历史学家西蒙·杜布诺夫(Simon Dubnow)的信中,弗拉基米尔·杜布诺夫为他的团体设定了这一目标:“终极目标或敬虔的愿望(pia desideria)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控制巴勒斯坦,并使犹太人重获他们已被剥夺了2000多年的政治独立。”由于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兄长会考虑到这点,他补充道:“不要嘲笑,这不是一个妄想。”他将这个目标解释为,需要在巴勒斯坦创造一个坚实的犹太经济基础:“简言之,力争并确保所有的土地和所有的生产都控制在犹太人手中。”他认为在巴勒斯坦确立犹太人的存在需要从“学者社会”转向使用火器:“在自由和野蛮的土耳其,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他注意到,并补充了这一愿景:“届时……在此我可以大胆畅想……伟大的一天将到来,这一天的到来是由先知以赛亚在其充满激情的安慰之歌中所预言的。而犹太人将实现崛起,手中握有武器(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将大声地宣告自己是古老家园的主宰和主人。”[1]但值得怀疑的是,是否绝大多数第一波移民都拥有这些远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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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这个国家现有的犹太居民后,新移民快速地将他们自己定义为“新伊休夫(犹太人社区)”,将他们的前辈定义为“旧伊休夫”。这些标签被认为代表着不同的目标、生活方式以及新旧两大类型。巴勒斯坦和流散地的媒体都将旧伊休夫描绘为狂热的极端正统派。他们集中居住在四大圣城(首先是耶路撒冷),依靠哈鲁卡基金的资助为生,排斥任何生产性的尝试,并对外部世界紧闭大门,因此也明确反对犹太复国主义思想。新伊休夫被描绘为开明的和受过良好教育的团体,建立了农业定居点,致力于生产性的生活,并拥有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意识。但与任何标签一样,这些界定模糊了这两大类型的许多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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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着宗教狂热主义精神,但旧伊休夫也经历了缓慢的变化,这种变化包括寻求就业和住房等方面的现代化。耶路撒冷老城城墙外的第一批定居者来自旧伊休夫,他们由于过度拥挤而选择搬离老城。在科勒尔基金的帮助下,犹太街区在耶路撒冷的北部和西部建立,这都预示着变化的到来。正是来自老城的犹太人首先尝试在巴勒斯坦建立农业定居点,该定居点1878年在梅拉贝斯(后来更名为佩塔提克瓦)建立。尽管这些定居者受到在圣地遵守诫命的愿望的驱动,但他们的确愿意从事农业生活,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场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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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如果有词汇被用来指称忠于犹太复国主义思想的信号的话,那么并不是每个第一代阿里亚成员都配称为“新伊休夫”。许多新移民与其旧伊休夫先辈很类似:他们急于前往耶路撒冷以期获得哈鲁卡基金的资助。其他许多人是这一时期离开东欧的移民浪潮(尤其是前往美国)的一部分。这些移民很显然构成了第一次阿里亚(1881—1904)和第二次阿里亚(1904—1914)的绝大部分,移民前往巴勒斯坦的动机与前往其他地方的动机一样:更好的生活;获得安全,免遭来自沙俄当局的集体迫害和歧视的恐怖;为他们的子女争得新的希望。他们是城市居住者,因此渴望继续居住在城市,而不想尝试农业定居点。他们来到巴勒斯坦几乎是由于偶然,或许是由于他们听到了劳伦斯·奥利芬特(Laurence Oliphant)在巴勒斯坦安置犹太人的活动,或者世界以色列人联盟[2]对定居点活动的支持,或者是由于经海路前往中东要比前往美国便宜,因为前往巴勒斯坦的路途更短,也可更便捷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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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阿里亚时期也包括来自“圣山热爱者”相对较小的团体,该组织在他们的母国俄国和罗马尼亚都有分支,以便在巴勒斯坦购买土地,用于犹太农业定居点。受民族主义动机的驱使,这些团体包括两大知识分子群体。首先是由青年人构成的比卢协会,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俄国接受了高等教育。集体迫害之后,他们对融入俄国社会感到失望,于是决定“回到犹太民族”,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独立的犹太实体,梦想着拥有犹太主权(类似于弗拉基米尔·杜布诺夫的构想,尽管他本人很快返回俄国)。这些青年人都是单身、受过教育的自由思想者,受到一种理想和远大计划的激发而开始组织一场群众运动。但他们引人注目的目标与其执行这些目标的能力相脱节,这是由缺乏经验、缺少资金和巴勒斯坦的现实所致。一旦他们的崇高愿望屈服于残酷的现实,他们就放弃了浮夸,转而集中于建立一个垦殖点,以作为追随他们前来者的模范定居点。作为一个小规模的团体,比卢运动受到他们从俄国革命运动中吸收的民粹主义思想的影响,他们致力于将之运用到犹太复国主义事业。他们没有留下真正的定居点遗产。绝大部分人甚至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分散了,但在众多努力下,有一小部分人定居在盖代拉,他们在那里被迫遵守宗教生活方式。他们的青春梦想残留下来的仅是比卢传奇,这是随后几十年里理想主义青年群体的一个光辉榜样,这些人将比卢运动视为定居谱系中的第一根链条。第二个团体由中产阶级青年、受过教育的有产者构成,他们持有自由的观点(这个团体成员的行为让青年约瑟夫·切罗基感到震惊),受到民族主义思想的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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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热爱者”的其余成员都是与其家庭一道前来的中年犹太人,结合着个人和民族主义的动机。他们想在巴勒斯坦过上自由的生活,“坐在自己的葡萄树和无花果树下”。总的来说,他们是虔诚的信徒,没有受过教育,没有领导能力。他们是小店主或神职人员,对农业劳动没有任何概念。一些人甚至在1881年集体迫害之前就已开始考虑移民巴勒斯坦,但直到这场暴乱后觉醒的犹太复国主义才促使他们将这一想法转化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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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移民是一个选项,而非必需,许多新来者选择在一段时间后离开巴勒斯坦,尤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那些年,来自俄国、加利西亚和罗马尼亚的移民继续前往美国或其他可能的地方。对于许多人来说,巴勒斯坦只是一个没有关闭边界国家的流浪汉中转站,因为进入这一地区无须护照。广为接受的估计是,第一次阿里亚由6万人构成,其中至少一半离开了巴勒斯坦,有些人甚至认为离开者的比例达到了70%。1904年,在第二次阿里亚前夕,巴勒斯坦犹太社区人口达到了5.5万人左右(包括自然增长),其中1万~1.5万居住在莫沙夫和雅法的新伊休夫,少数人居住在耶路撒冷和其他城市。随后的10年间,大约4万移民来到了巴勒斯坦,其中超过60%永久性离开了,有些人估计这个数字甚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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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第二次阿里亚的移民在本质上与第一次阿里亚并无不同。与第一次阿里亚一样,第二次阿里亚包括一个不超过3000人的精英团体:年轻的单身男女受民族主义理想的驱动来到巴勒斯坦。甚至在这个团体中,存在残酷的选择过程。在大卫·本-古里安看来,90%的人将以离开作为结束;出生于波兰的他1906年来到巴勒斯坦,当时仅有20岁,后来成为以色列的第一任总理。[3]但正是这个小团体的成员塑造了民族精神、历史书写以及领导层。当我们谈及第二次阿里亚时,通常都是指这个选择性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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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和定居的现实显示出在移民的初始动机与其实际行动之间并无直接关联:许多人并不是带着成为忠诚爱国者的期望与意识形态而来,而很少一部分准备牺牲的理想主义者在遭遇艰苦的现实后也选择了离开。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移民巴勒斯坦不是犹太复国主义的一项基本原则,离开巴勒斯坦也不具备污名化的特征。离开的行为,要么短期离开要么永久离开,都是巴勒斯坦生活的一部分。不少犹太复国主义领袖和希伯来文化名人前来参观巴勒斯坦,但没有多少人留下来。“我们的同伴以及整个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中的最杰出者居住在流散地,期盼巴勒斯坦对他们就已经足够了,”伊扎克·本·兹维抱怨道,并补充说,“他们来自国外,他们只是看一眼我们生活中的古老和现代因素,然后回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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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定居点,1882—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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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新的城市伊休夫,尤其是雅法,吸收了绝大部分移民,但巴勒斯坦的犹太复国主义定居点的形象仍是农业的。一些因素导致了农业的吸引力:耕种土地的浪漫化;移民有限的技术;渴望为犹太人的土地所有权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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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可以看到资本主义19世纪出现在西欧,甚至东欧,这为企业家精神、商业和金融业创造了经济基础,但马克思主义的出现重新确认了工人的地位。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通过其劳动创造了持久的财富;所有其他阶级都在像水蛭一样靠榨取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为生。这个概念是18世纪重农学派思想的延续,他们把劳动者置于首要职业的地位,将经济中的中介因素边缘化。由于犹太人的非生产性和对其他人劳动的剥削,这些思想学派都将犹太人置于劣等地位。现代反犹主义支持着犹太寄生虫形象,这种形象自启蒙运动以来就渗透于大众以及犹太人的话语中。所有的现代犹太慈善协会都将耕种土地作为将犹太人从其被认为的经济边缘地位中拯救出来,并赋予他们在社会中的生产性地位的方式,因此,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动农业定居点计划的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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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因素是有关城市的浪漫观念——工业化及其导致的异化之摇篮——也是一切邪恶的根源。正如卢梭的《爱弥儿》描述的,理想就是回到天真的失乐园——农业社团,一种接近自然和与各要素直接接触的生活。在俄国,民粹主义者赞美纯朴的农民,认为他们代表了自然的、真正的、根本的本质,与贵族和正在城市中出现的新兴资产阶级相反。他们认为俄国农民及其村社蕴藏着在俄国实现社会主义政权的可能性,而无须首先经历残酷、剥削性的资本主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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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立场从俄国思想界渗透到犹太人身上。犹太复国主义者认为,耕种土地者拥有与其土地的密切联系,这种联系可以应对犹太人被指责的漫游特质。农民靠其诚实的劳动为生,发展出了生活简朴、热爱自然和独立等特征。当然这种理想主义描绘与现实相去甚远。正如伯尔·卡茨内尔森曾经讽刺地评论道,青年人是否表达出对俄国农民的过分赞美是值得怀疑的,以至于可以忍受其鞋子上的臭沥青。另一种浪漫版本也与犹太农业工人相连,犹太劳动者踩过田间的画面成为犹太复国主义宣传的核心图案。甚至冷静的、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例如阿瑟·鲁平也将田间的劳作视为“复兴我们身体和精神生活的源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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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时期,巴勒斯坦的城市吸收新移民的能力有限,绝大部分试图定居在城市的移民被迫离开这里。可以说,巴勒斯坦几乎没有工业,工业在这个地区的发展程度是值得怀疑的。巴勒斯坦是一个农业地区,因此对于寻求移民这里的任何人来说,最简单、最明显的解决办法就是定居下来从事农业。绝大部分移民都仅有很少的生产工具,没有任何农业生产经验。那些仅有少量资本的人计算出一块地的面积、农业设备、建造住房、耕种土地和等待一年后才能有收获的成本。然后,一旦他们的代表购买了他们与协会其他成员将建设的土地之后,似乎只有地中海才能将他们与和平安宁的生活隔开。那些无产者认为慈善组织将设法安置他们。而且,定居点协会组织起来购买土地,分配一些土地给没有财产的少数家庭耕种。因此,从长远看,它至少体现出通过农业谋生的方式是可行的,并可以提前加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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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需要和浪漫观念之外,还存在一种政治愿景:通过购买土地和定居活动对这个地区的领土进行实际控制,这是那些“实践的犹太复国主义者”所认为的创造犹太人对巴勒斯坦所有权的最佳途径。尽管不是空置的,但这个地区的人口相对稀疏,正如圣殿骑士扎根于这块土地一样,犹太人也将如此。任何政治成就都将来自定居行为。这种想法不是来自个体定居者,尤其不是贫穷的未受教育者,但它存在于其他人的心中:俄国的“圣山热爱者”运动委员会成员,被称为敖德萨委员;早在1882年就已开始支持定居点活动的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男爵;在20世纪头10年建立了一种新式定居点的犹太垦殖协会;建立于1908年、由阿瑟·鲁平领导的协调巴勒斯坦犹太复国主义活动的巴勒斯坦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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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茨尔搁置了获得特许状之前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定居点的所有尝试,并将这些尝试称为“渗透”,即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对于其使命是为犹太民族建立一个由国际法所保证的安全避难所的运动来说是不合适的。他也担心在获得特许状之前购买土地将导致投机活动和价格上涨。但群体的本能为没有特许状的巴勒斯坦犹太定居点奠定了基础,他们期望造成的既定事实将最终决定着政治秩序。这种观念持续地作为犹太复国主义事业的标志,并成为一种奠基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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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当局清楚地意识到犹太复国主义者的期望和他们扩大巴勒斯坦犹太立足点的努力。当时在黎巴嫩已经存在一个基督徒分离主义运动,在巴勒斯坦引入另一个这样的运动,将导致外国力量对那里的干涉增加——对帝国已经遭受的压力再增加一种因素——从一开始对于奥斯曼人来说就是无法接受的。而且,绝大部分移民并非奥斯曼臣民,而是处在外国领事馆保护下的人。这两大原因对于拒绝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努力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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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反对以外,还有阿拉伯人对于任何增强帝国境内非穆斯林地位的反对;1878年柏林会议给予非穆斯林平等的权利,这在政治上削弱着奥斯曼帝国。苏丹阿布杜·哈米德二世试图借助宗教情感加强帝国已经松弛的纽带:他宣布自己为忠诚的哈里发,甚至建造了汉志铁路以便利前往麦加的朝圣者。阿拉伯人是帝国的关键部分,他们的观点对于当局来说十分重要。当地的阿拉伯人领袖,无论是穆斯林还是基督徒,都带着怀疑和敌对的态度看待进入巴勒斯坦的犹太移民。他们很清楚犹太人压制着他们对巴勒斯坦的民族主义期盼,阿拉伯人不准备接受这些外国人对他们国家的入侵。他们对圣殿骑士团的定居点采取模糊的立场,但对犹太人的定居点采取了十分强烈的反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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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果是,奥斯曼政府对犹太移民和购买土地采取了敌对的政策。早在1881年土耳其人就禁止犹太人进入巴勒斯坦,当时第一批比卢成员到达了伊斯坦布尔,在准备前往巴勒斯坦的途中,他们被告知犹太人可以在除巴勒斯坦之外的帝国任何地方定居。赫茨尔徒劳地通过许诺给苏丹提供财政援助来改变这项政策,而他有关国际监督下的特许状只是增强了奥斯曼人的疑虑。来自西方大国保护其定居在巴勒斯坦的公民权利的压力使得帝国的规定出现了轻微的松动:犹太朝圣者被允许进入,一开始是允许停留一个月,后来增加到三个月。每个地方统治者根据他自己的理解来执行这项规定:在雅法,这项禁令得到了严格的遵守,而在海法港与贝鲁特港,犹太人被允许登岸。奥斯曼当局也对土地购买和建造活动施加了严格的规定,但这些规定由于领事的压力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修改,从而为怀疑当局的意图留下了空间。这种矛盾给了地方统治者某种灵活性,而且贿赂现象也十分常见。犹太人利用了这些规定的漏洞,比如当局执行其政策的不力,那些政策执行者存在的——政治上和伦理上——可怕弱点。严厉而敌对的奥斯曼政策是造成定居者所面临巨大困难的主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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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居活动一开始,7个莫沙夫在三个主要地区建立:雅法东南部;卡梅尔山和撒玛利亚(该地区位于卡梅尔山脉南部,而非东面与之同名的阿拉伯人口聚居区);上加利利东部。里雄莱锡安(Rishon Lezion)、耶索德哈马拉(Yesod Hama‘ala)、盖代拉(Gedera)、埃克隆(Ekron)和佩塔提克瓦(Petach Tikva)由来自俄国栅栏区的移民建立,而罗什皮纳(Rosh Pina)和兹奇隆亚科夫(Zichron Ya‘akov)由来自罗马尼亚的“圣山热爱者”建立。除了由罗斯柴尔德男爵资助建立的埃克隆和得到“圣山热爱者”敖德萨委员会资助的比卢成员定居的盖代拉,其他所有定居点都由私人资金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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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通常是按其来源的城市集体去购买土地,通常是从阿拉伯所有者、地主、阿拉伯和其他土地经纪人那里购买。购买来的土地通常是未经耕作的,尽管其中一些土地之前由租佃农耕种。土壤大多是沙土[里雄莱锡安、耐斯茨奥纳(Ness Ziona)、雷霍沃特(Rehovoth)、盖代拉和佩塔提克瓦]和岩石(兹奇隆亚科夫和罗什皮纳),靠近沼泽地(耶索德哈马拉和哈代拉)或缺乏地表水和降雨。阿拉伯人宁愿居住在山区,因为可以避免疟疾,并有着丰富的降雨和泉水,在那里他们还可以培育果树。直到犹太定居者发现地下水层并不深之前,沿海平原的土地都被认为是土质较差的。他们开始用现代设备抽水并种植适于沙土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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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定居者在移民前进行的所有详尽评估都被证明是过于乐观了。正如我们看到的,在第一波移民浪潮开始不久后,奥斯曼政府禁止犹太人进入巴勒斯坦,尤其是购买土地和建立定居点。一些作为奥斯曼臣民的塞法迪犹太人虽然机灵地在表面上以他们的名字购买土地并进行登记,但登记程序完全控制在土地登记处之手,他们也不能建造任何建筑。其结果是,定居点计划的整个时间表宣告失败。支付贿赂也是十分必要的,这增加了定居者无法预料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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