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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背后的重要人士塞缪尔和丘吉尔,都是犹太复国主义的忠实支持者。新的政策是用来缓和阿拉伯人的担心和实现合作,或至少是使事态平息下来,这对移民、经济发展和推进建立犹太复国主义定居点是有必要的。但并非所有的犹太复国主义者都接受这个政策,于是,自此开始出现对英国政策的两大对立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1922年白皮书是对阿拉伯人攻击行为的可怕投降,它将鼓励攻击者和展现自己的弱点,从而刺激更多的攻击行为。该团体认为,如果塞缪尔采取了铁拳政策,英国决心实施民族家园政策,很清楚的是,阿拉伯人将必然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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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团体声称,不可能通过武力来压制一场已经觉醒的民族运动,在战争中筋疲力尽的英国不希望采纳一个要求大量安全支出以及严厉压制群众反抗的政策。英国的公众舆论是反对帝国主义的承诺的,这导致他们对犹太复国主义与犹太民族家园不予理会。在英国决定将委任统治按常规发展之前,为了争取犹太人口在巴勒斯坦占据关键性规模所需的时间,犹太人需要平息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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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的是,有利的国际形势导致了《贝尔福宣言》的巨大成功和委任统治法律文件的通过,从1921年开始,形势开始有利于阿拉伯人。阿拉伯执行委员会向伦敦派遣了一个代表团,该代表团获得了英国媒体和政治家的支持,公众开始意识到阿拉伯人的立场,他们被看作《贝尔福宣言》的受害者。因此,塞缪尔对阿拉伯人的安抚和公平政策——这被许多伊休夫人士视为背叛——实际上是考虑到当时形势的唯一可能。在他担任高级专员的5年间,塞缪尔稳定了局势,委任统治政府机制实施到位,并带来了经济增长和相对和平。事实是犹太人需要平稳的局势以建设这个国家,而阿拉伯人从骚乱中受益——这是魏兹曼先于其他犹太复国主义政治家理解到的动态平衡,从那时开始,它启迪了犹太复国主义的政策。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负责从总体上执行犹太复国主义政策的实体机构)开始停止对要求英国采取铁拳政策的继续支持,这个要求是英国所不愿意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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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骚乱之后的10年见证了相对和平的持续。在这些年间,巴勒斯坦的阿拉伯民族运动出现了争论和分裂,阿拉伯人拒绝了塞缪尔建立立法会议的提议,因此失去了获取影响力的机会。塞缪尔提出的所有建议草案没有一个让阿拉伯人满意,因为参与这样一个在委任统治下建立的机构,将构成对犹太人在巴勒斯坦权利和犹太民族家园合法性的承认。阿拉伯人彻底拒绝与委任统治政府就有关国家政策问题进行合作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在例如健康、行政和教育等领域合作),但对立法会议的排斥使他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公共平台,因此给予了犹太人有利条件。对于犹太复国主义者来说,他们的辞令——尤其是他们的内部辞令——依然是好战的,充当着热气腾腾的蒸锅的安全阀的作用,但在日常生活和政治层面,犹太人与塞缪尔及其继任者赫伯特·普卢默(Herbert Plumer)的和平政策开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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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193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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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统治的第二个10年以一场持续了两年之久的暴风雨开始。它始于有关犹太人对西墙(哭墙)主权的论争。研究者认为,穆夫提试图通过煽动对犹太人计划夺取圣殿山的关注以增强他在伊斯兰世界的地位;在穆斯林传统中,西墙区域是先知穆罕默德乘坐传说中的骏马登霄升天的地方。早在19世纪,犹太人就试图购买西墙周围的土地,这被阿拉伯人解释为企图夺取这个神圣的场所。这个场所对许多宗教来说都是神圣的,因此也一直是火药桶,一根火柴就足以引发一场大爆炸。在这个事例中,火柴有两种成分。第一种是1928年9月赎罪日祈祷期间英国警察将分隔男女的屏风移除的挑衅性行为。这种行为也引起阿拉伯人对犹太人企图控制这个场所的担忧,这种担心由于宗教人士和媒体的煽动性言辞而得到加强。阿拉伯人将秽物投掷到西墙前的小巷并牵着毛驴从中穿行,以骚扰犹太人。穆斯林以很大的声音进行祷告。第二种成分是犹太人的反应,这包括鲁莽的犹太青年在西墙前举行民族主义的示威游行,以声明犹太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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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8月23日,阿拉伯人的暴力活动在耶路撒冷、希伯伦、萨费德和整个巴勒斯坦爆发,并持续了一周。它包括针对希伯伦和萨费德两个无助的、非犹太复国主义的极端正统派社团的特别残忍的行为。在普卢默担任高级专员时期,巴勒斯坦安全部队缩减到300名英国警察,他们无力控制这场群众性暴力。来自埃及和马耳他的增援在骚乱蔓延到整个地区以后才到来。总体来看,在这场暴力活动中,有133名犹太人被杀,许多定居点被摧毁,大量财产遭到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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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骚乱前犹太人发出的警告被当局所忽视,他们指责委任统治政府失去控制和对居民的安全不予关心。作为回应,当局声称尽管阿拉伯人制造了骚乱,但真正的错误在于犹太民族家园政策,阿拉伯人担心这一政策将导致他们流离失所。取代普卢默担任高级专员的约翰·钱塞勒(John Chancellor)爵士,对犹太复国主义事业没有任何同情。作为一个典型的殖民官员,他将其角色视为照看当地百姓。他将委任统治面临的特别处境归之于改变了原有的现状以有利于犹太人这个新的因素,而这是不公正和不合适的。他决心取消委任统治法律文件给予犹太民族的优先地位,并将英国的政策聚焦于照看阿拉伯人和当地犹太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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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塞勒并不关心作为一个整体的犹太民族——委任统治法律文件政策的主题——但由于这个法律文件的国际效力由国际联盟所确认,它的条款不能被修订。因此,他聚焦于细节的执行上,尤其是定居点和移民问题。由于犹太人进一步购买土地将导致阿拉伯人无家可归,他决定,出售土地应该被阻止,而犹太移民活动应该严格地遵守经济能力条件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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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英国政府任命的负责调查骚乱原因的肖委员会(Shaw Commission),采纳了高级专员的意见,撇清了行政机构的过失。它要求对移民和土地问题进行调查,并推进设立立法会议。为了改变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在委任统治法律文件中的不平衡状况,英国政府现在指出,《贝尔福宣言》和委任统治法律文件包含双重的义务:对犹太民族和对巴勒斯坦的阿拉伯居民的义务。约翰·霍普-辛普森(John Hope-Simpson)爵士被派到巴勒斯坦调查土地、移民和发展政策等问题,他的结论与新的立场是一致的。他建议限制犹太人购买土地和实施经济能力的原则,然而,不是在通过犹太资本来创造的犹太经济能力基础上,而是在整个地区经济能力的基础上。这意味着阿拉伯人的失业将成为停止犹太移民活动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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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10月,殖民大臣帕斯菲尔德(Passfi eld)勋爵出台了一部建立在“双重义务”原则基础上的白皮书,它取消了巴勒斯坦的“犹太民族”和“非犹太社区”之间的区分。他接受了辛普森对经济能力的界定及其限制犹太人购买土地的建议。阿拉伯人声称骚乱的原因之一是犹太代办处的建立。犹太代办处致力于使非犹太复国主义的犹太人参与到建设国家的活动中,强化了阿拉伯人对流离失所的担忧。因此,帕斯菲尔德特别强调说代办处没有任何政治地位;根据委任统治法律文件,犹太代办处的角色被限制在参与这个国家的发展方面。与此同时,他宣布成立一个代表制的立法会议,这将(也是当然)给予作为人口大多数的阿拉伯人表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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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菲尔德白皮书》激起了一场国际政治风暴。魏兹曼辞去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主席一职以示抗议。英国主要的政治家和法学家声称《帕斯菲尔德白皮书》违反了委任统治法律文件并要求宣布它无效,并在整个犹太世界发起了反对它的示威游行。由于害怕受到来自负责监督委任统治执行的国际联盟常任托管理事会的强烈批评,英国政府与犹太复国主义领导层进行协商,随后发表了一封来自首相麦克唐纳的信件。《麦克唐纳信件》与《帕斯菲尔德白皮书》规定的地位一致,指出委任统治中的保证不仅限于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口,而且包括整个犹太民族,鼓励巴勒斯坦的犹太定居点和移民进入巴勒斯坦的义务仍然有效,但前提是它的实现不能侵犯非犹太居民的权利或处境。对于犹太人来说,这封信抑制了英国对自身所作承诺的侵蚀,并提供了继续移民和建设定居点的可能性——这个10年的重要成就。然而,对于阿拉伯人来说,《麦克唐纳信件》是在《帕斯菲尔德白皮书》之后出现的,它是一封“黑色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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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第二个10年是以展现英国对犹太民族的承诺是如何脆弱开始的,使得时间因素在实现犹太复国主义的愿景中显得十分重要。整个20世纪20年代是国际稳定时期,英国作为帝国主义主要列强的地位仍然稳固。但1929年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崩盘,引发了一场深重的全球经济危机,给整个欧洲带来了巨大的政治震荡。法西斯主义政权在中东欧上台,而在德国,人们看到纳粹党迅速崛起,1933年阿道夫·希特勒成为总理。如果说20世纪20年代犹太复国主义事业看起来是在根据阿哈德·哈姆的精神构造一种缓慢发展的社会和文化的话,那么,到20世纪30年代,它的使命变为营救波兰、罗马尼亚和德国遭受迫害的犹太人。在经济危机的情况下,所有国家都实施了更严格的移民法律,巴勒斯坦成为犹太移民的主要避难所。缓慢的发展已不再符合犹太民族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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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心胸狭隘的高级专员约翰·钱塞勒——也沾染了反犹主义——被思想开明的阿瑟·沃科普(Arthur Wauchope)爵士取代,沃科普对犹太人富有同情心,也比较公正地对待阿拉伯人。从1932年开始,进入巴勒斯坦的移民开始增加,在几年内伊休夫从1929年的17万人左右增加到40万人。大规模移民改变了这个国家的面貌。这一时期,犹太人踏上了不归路:犹太人的关键性规模在巴勒斯坦形成,这足够有力地阻止阿拉伯人建立一个排他性的阿拉伯国家,犹太复国主义者大约也是这样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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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人充分意识到这种在他们眼前发生的变化。一个曾经以阿拉伯为特征的地区突然呈现出欧洲式的新面貌。与犹太人一样,阿拉伯人也经历着经济增长,但这对于他们感觉逐渐丧失对这个地区的控制来说只是很少的补偿,这个地区仅仅在几年前还完全属于他们。激进的政治力量第一次在阿拉伯街头出现。这些激进分子在传统的部族框架(其中权力由侯赛尼部族的支持者分享)之外,他们狂热地反对犹太民族家园的同时强调伊斯兰的元素,而相对温和的纳沙希比家族准备与委任统治政府合作(这是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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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于20世纪30年代早期的伊斯提卡拉(Istiklal)党不是一个建立在古老特权家族基础上的政治力量,而是建立在现代的纲领之上,要求巴勒斯坦的独立,它招募了受教育的城市阿拉伯青年加入其阵营。这些阿拉伯人得出结论,问题的核心不是犹太人,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对付犹太人,核心在于英国人。1933年,要求自治的阿拉伯人暴力示威的目标直指英国当局,而非犹太人。沃科普毫不犹豫地使用武力镇压他们,但与此同时,他发起一项动议,致力于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立法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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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这个立法议会背后的观念是对占人口大多数的阿拉伯人在政府中拥有多数代表席位权利的承认。当立法议会的观念首次由赫伯特·塞缪尔在1922年的白皮书中提出时,犹太人过于弱小而无法反对它。但现在他们被迫应对为巴勒斯坦采取什么类型的政府结构问题。直到这个时候,在巴勒斯坦绝大部分犹太复国主义者中间的传统观点是,英国委任统治已经通过移民和定居点建设为确立犹太人的多数地位创造了条件,而多数地位实现的时候也将是犹太国家建立的时候。这种思想忽视了阿拉伯民族主义的成长和阿拉伯人作为这个国家主权另一个声索者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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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传统观点现在面临犹太复国主义政治谱系两端的竞争:一方面是亚博廷斯基领导的修正主义运动,另一方面是和平圣约组织。亚博廷斯基确信犹太民族主义和阿拉伯民族主义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犹太复国主义不通过英国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殖民地政权”的积极政策是无法实现的,这个政策包括将国有土地给予犹太人,能够大规模移民和大范围建设定居点,并通过武力阻止阿拉伯人的任何抵抗。和平圣约组织则提倡以任何代价与阿拉伯民族运动达成协议。它的口号是“双民族主义”,通过承认巴勒斯坦的两大民族被给予在这个国家中的平等地位来抵消多数对少数的议题,这意味着每个民族都将拥有自治的文化生活(这是一种与犹太人有关,被称为“文化犹太复国主义”的观点)。根据这一计划,英国将延长在巴勒斯坦的统治以作为两大民族的调解者。和平圣约组织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接受了“不是多数而是很多”的口号,但它不能令阿拉伯人满意,该组织现在准备考虑停止犹太移民活动,如果这样做可以作为与阿拉伯人达成协议的途径的话。这种立场由道德原则和时间不站在犹太复国主义者一边的信念所驱动,它希望与阿拉伯人立即达成协议而不愿有任何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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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博廷斯基“殖民地政权”的观念不是一个可选项,因为英国已经证明他们不准备让犹太人火中取栗,而和平圣约组织的观念对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然而,在爆发骚乱的情况下,人们对普遍盛行的进化论概念产生了疑问。在正在出现的阿拉伯民族主义和实现犹太复国主义的竞赛中,很清楚的是,犹太复国主义正在失败。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发展要比犹太移民进入巴勒斯坦的速度快得多。这些事实迫使犹太人考虑摆在他们面前的治理方案,而在很早之前他们就期待这些方案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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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对于将何种政府框架引入巴勒斯坦有许多讨论。犹太复国主义者在他们自己中间开始了这些讨论,以回应委任统治政府将立法会议提上议事日程。有一些与阿拉伯人谈判的尝试,但都不成功,因为阿拉伯人拒绝承认犹太人对这个国家的任何权利。他们准备允许在《贝尔福宣言》之前来到这个国家的犹太人留下来,但不承认他们作为一个集体与这个国家有着历史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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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犹太复国主义者第一次准备承认阿拉伯人的民族权利。即使犹太人仍是一个少数群体,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从现代返回锡安的第一刻起,新的移民就觉得他们是以色列地的主人。他们意识到伊休夫的发展过于缓慢使他们在心理上放弃了专属的所有权。但他们也无法接受阿拉伯人享有专属的权利,这当然不能阻挠犹太人定居和发展这个地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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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演化策略有赖于延缓对巴勒斯坦的命运做出任何决定,直至民族家园得到增强,与此同时,希望英国将继续忠实地坚持它与委任统治法律文件相一致的保证。1932年夏天,犹太代办处政治部主任哈伊姆·阿洛索罗夫(Chaim Arlosoroff)分析了局势并得出结论,认为这种宿命论路径不适于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如果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可以利用的时间不受限制的话,它或许是合适的。但阿洛索罗夫估计,委任统治体制将在几年内结束。他预测在不久的将来将爆发一场世界大战,伴随着阿拉伯人与英国人的结盟或一场阿拉伯人的反抗,整个委任统治体制将被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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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可供利用的选项包括在犹太人与阿拉伯人之间分割巴勒斯坦的主权——双民族观念的不同版本——或对领土的分治。阿洛索罗夫不赞成所有这些选项,甚至也不赞成分治或划区而治,而这些选项在犹太复国主义者和英国人的圈子中开始被考虑。尽管他注意到分治体现着犹太复国主义的两大基本要素——领土和自治,阿洛索罗夫不支持它是因为巴勒斯坦如此狭小,也因为犹太人将不能构成多数群体,甚至在指定给他们的地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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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索罗夫致信魏兹曼表达他对在英国管理下的犹太复国主义运动有限可能性的挫败感,但在这时立法会议的问题已不那么急迫,因为对英国设立立法会议的压力有所缓解。一年之后的1933年,大规模移民开始了,民族家园的增长速度迅速加快。犹太人大灾难的压力改变了巴勒斯坦的现状,在此关键时期有关解决两大民族都声称对这个狭小地区所有权问题的不同观念被从议事日程中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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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整个中东,尤其是对于巴勒斯坦来说,1935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年份。那一年有6.2万名犹太人移民这里,这是委任统治时期单一年份的最多移民人数。意大利入侵和征服了阿比西尼亚,为中东局势带来了紧张气氛,这体现为金融恐慌,这种恐慌进而结束了巴勒斯坦的经济繁荣。同一年,一个穆斯林恐怖团体在巴勒斯坦北部攻击了犹太人。在该团体与英国人的交战中,其领袖阿扎丁·卡萨姆(Azaddin al-Qassam)被杀,随后此人成为巴勒斯坦人抵抗的象征。最后,在这一年阿瑟·沃科普形成了他有关立法会议的提案,英国议会对其进行了讨论,但没有通过该提案。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对于没有被给予甚至一丁点儿的自治再次感到沮丧。在20世纪30年代期间,这个地区的其他国家都经历了去殖民化的过程。在伊拉克,委任统治被自治政府所取代;在埃及,英国的地位被修改为对埃及有利的保护国身份。法国对叙利亚的委任统治也在该国爆发漫长罢工后转变为更加自由的政府体制。在所有的A类委任统治国家中,仅有巴勒斯坦依然处在没有给予人口大多数代表权的体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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