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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人一样,从事农活与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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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棉衣裳,里面没有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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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身上垂,如同海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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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肩膀上,褴褛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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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庐风中摇,庐破将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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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中土地上,铺就一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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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母亲,草上躺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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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儿女,躺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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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围一起,忧愁并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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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里,火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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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子中,蛛丝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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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做饭事,早已忘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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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斑鸫叫,呻吟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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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将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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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去头,短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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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手持棍,放声大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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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传屋内,屋内呼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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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样,可有办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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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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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充满着,忧愁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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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躲避无法逃,人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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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波日本古典文学大系”《万叶集 二》,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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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忆良虽然是下层官吏,但为朝廷做事,也曾作为遣唐使的一员去过中国。晚年,他还当过筑前守。他肯定没有像和歌中吟咏的那样,为贫困的生活而痛苦过。但是,在和歌中,他还是在很大程度上真实地描写了并不属于自己的贫困生活。和歌对忍受贫困而活着的人们的生活细节描写得非常到位,触及人们的心灵深处。从忆良的社会地位来说,他更加接近于和歌中出现的里长,而不是为贫困所痛苦的人。但很显然,歌人忆良站在为里长所压迫的贫困者一边。在《贫穷问答歌》中,里长作为最底层的有权势的人出现,由此,赋予了和歌相对立的社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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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客观、冷静地观察社会矛盾,以及给予苦于这个矛盾的人们以同情——这超越了作者的身份局限,忆良开拓了一个极其罕见的领域,即创作具有思想性和伦理精神的和歌。但在和歌的世界里,忆良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异端分子。在忆良之后的万叶歌人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与忆良处于同一境地、追求和歌的思想性和伦理精神的歌人,而且后来的《古今和歌集》《新古今和歌集》中也都没有出现过。追求风雅的和歌与追求思想性、伦理精神是截然对立的,正是这种追求风雅的和歌广泛且深入地统治着自平安时代至镰仓时代的和歌世界。从这个发展情况来看,《万叶集》中收录的忆良的11首长歌和53首短歌应该说显示了这部日本最早的和歌集具有丰富的题材和宽广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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