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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24 政府不允许官方向我透露任何消息,这个命令一直到1930年9月仍在执行。不过从那个时候起,我每天都会和政府的某部门联系。1930年8月1日到1931年1月间,我依然发表了不少报道,今年年初时,我将它们统一编成了剪报册,然后交给南京政府某个部门让他们查阅,最后他们认为,我的那些报道无一不是既公平又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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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28 我愿意和中国政府的所有部门都建立起密切的新闻业务关系,而且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我也一直都在这么做,只希望这些部门在遇到反对派提问题或者被指责的时候,能够允许我在新闻稿中发表出政府方面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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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32 以前我发表的新闻虽然得罪过贵国政府,但我并不是针对整个中国。我当时只负责北平、华北和满洲。南京或者有关南京的新闻另外有人负责,《纽约时报》当时在上海也有驻地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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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36 当然,我现在的职权,是负责整个中国新闻事件的报道。上海是我的总部,下面还有多名支站记者,他们都由我指挥。假如贵国政府能改变以往对我的态度,我一定会感激不尽。如果能够让我重新获得官方消息,相信不论对中国政府还是《纽约时报》都是有利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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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40 顺表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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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44 哈雷特·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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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48 在阿班看来,中国政府可能会不希望让外界知道双方和解的事。不曾想到,还没过多长时间,中国外交部就发表了一份《告新闻界书》,而且还给国外和海外的各个通讯社都发了电稿,讲述了声明的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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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50 南京,4月28日,美国公使纳尔逊·T·詹森先生昨日亲自将《纽约时报》驻中国记者哈雷特·阿班的一封信交予王正廷部长。信中,阿班代表他本人及《纽约时报》,就其对中国的不公及不实报道,以及由此引发的1929年夏国民政府要求驱逐他一事,表示诚挚的遗憾。其所表达的遗憾已被接受,此事现已正式了结。政府正安排恢复阿班先生新闻设施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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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52 收到各个通讯社的电讯稿后,《纽约时报》给阿班先生发了紧急电报,问他是不是知道报道中所说的事,说他为自己的“不实报道”表示了遗憾。阿班先生回复说,这件事不符合事实。关于这件事,时报已经给了他明确的指示,他会马上向中国政府提出要求,让他们修改关于此事的官方声明,并且会尽快汇报。之后,他给中国政府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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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54 新闻稿的内容和本人在信中所言完全不符,那份报道是不真实的。本人在信中一再表明,当时引发争议的所有新闻稿都不存在不真实或不公正之说,这些在贵部的档案中应该都可以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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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56 结果是,中国政府并没有修改声明中的错误。据阿班先生所言,中国外交部的回答是:“这件事有两种解释,而我们依然选择原来的观点。可以告诉阁下的是,外交部认为你的案子到此已经结束了,还希望你尽快过来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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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58 为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纽约时报》特发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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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60 时报在当日同版的社论栏中另外发表了一篇如下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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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62 关于各种新闻检查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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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64 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评论这个版面上曾经发表过的信件了,因为其中所表达的含义大家都可以看出来。只是关于新闻检查制度实在是太虚伪了,非常有必要记录下来。总的来说,其实这只是中国的国民政府掩饰自己的一种手段,他们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不应该下令驱逐《纽约时报》记者,所以为维护自己的尊严,便找了这样一个台阶,还决定恢复他使用正常设施的权力。但是,当阿班先生写信对过去的事表示遗憾时,中国外交部说他是在为发表的不实报道表示道歉,并且还发表了公告,以表明他们的观点。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声明的内容并不是本报记者的想法。因此,阿班先生很快提出,请中国外交部对所发的不实报道作出解释。外交部的回答直截了当,说:“这件事有两种不同的解释。”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一种事实就是如此,另一种就是这么明显的错误。只要大家看到这里所发表的信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到底是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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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66 驱逐我出国的案子总算是宣告结束了。可是一直有各种势力在暗暗地对付我,直到八年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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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68 1932年春天时,有人跟我说,如果我能写封信给蒋介石的夫人,提出到南京对她进行私人性质的拜访,她将会很高兴地接见我。我马上按照他说的办了,不久就收到了回复。回信是蒋夫人的秘书写来的,据说她来自英国,信中约定好了时间和日期,希望我准时过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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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11570 我原本觉得见面时间不会太长,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还多,原因是在我们交谈的过程当中,蒋介石将军也凑巧赶到。他走到屋中很有礼貌地和我握手,又坐下一块喝了杯茶,吃了块点心。蒋夫人和以前一样当起了我们的翻译。我们都没有对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耿耿于怀。我们曾于1926年夏天时在广东见过面,后来就一直没再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得更加自信更加稳健。我们通过一个小时的交谈,使彼此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经过几年时间的相处,我们终于成为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联系也变得非常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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