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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394 图7-2 秘密会社的隐字:上右“忠心义气”组成一个隐字(下右);上中“反清”,组成一个隐字(下中);上左“复明”组成一个隐字(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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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396 资料来源:李子峰编:《海底》,第267—2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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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398 “满”——“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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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00 “清”——“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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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02 “明”——“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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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04 “洪”——“三八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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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06 “天”——“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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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08 “会”(會)——“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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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10 “顺天转明”——“川大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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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12 “顺天行道”——“川大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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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14 这样,反清的字句和口号,对外人来说变得毫无意义。甚至还可以以诗代字,如“金兰结义”(金蘭結義)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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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16 人王脚下两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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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18 东门头上草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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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20 丝线穿针十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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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22 羊羔美酒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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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24 据《海底》称:“凡属会中隐字之制作,大抵皆为最重要之事项,如颠覆满清以及会中特别重视之行为等。”这些隐字经常出现在袍哥的“传帖”中,传帖有两种形式,一为召集同伙的竹片,上书或刻写集合的时间地点。另一种则形式多样,目的也各有不同,如召集行凶或请求安顿住宿等。除了隐语,一个袍哥到了新地方,还必须出示“红飞黑片”,这便是他的身份证或证明书。如果是紧急事务,则将一片鸡毛粘在信上。此类信多用隐字书写(图7-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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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29 图7-3 秘密会社的手语。上从右到左:“人”“地”“天”;中从右到左:“国”“太”[泰];下从左到右:“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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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31 资料来源:李子峰编:《海底》,第2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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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33 袍哥的语言也有许多属于勒斯洛的第二种模式,即把人们日常所用词语赋予新的意思。其方法也各式各样,经常采用的方法有比喻,如袍哥的管事或军师被称为“提烘笼”,大抵他们经常手提一只烘笼。袍哥的大爷控制着公口,称为“舵把子”,因为他决定着组织的未来和方向。或许袍哥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用词经常与水有关,其总部称“码头”,拜见当地袍哥头目称“拜码头”,在袍哥谋事称“跑滩”,被政府追捕称“水涨了”,情况紧急称“水紧得很”,消息走漏称“走水了”。[23] 不过,袍哥的许多词和短语意思的变化也并无规律可循,经常是临时起用以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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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32435 第三种形式是借代,也很普遍。袍哥时常把地方方言、行话等为己所用。袍哥有各种背景,这为他们的语言提供了用之不竭的丰富资源。他们掩盖违法行为的语言多来自这个途径。他们竭力避免说“杀”字,而以其他较隐蔽的字代替。如把某人扔进河里,称“把他毛了”;活埋或暗杀,“传了”;杀某人,“做了”或“裁了”。这些说法都借自工匠、理发匠、屠夫等行话,还有很多则直接采用盗贼的语言。如果他们计划行窃,称之为“摸庄”,或“写台口”“看财喜”等。领头行窃的人,称“抬梁子”。绑架小孩以索取赎金,称“抱童子”;绑架妇女,称“接观音”;绑架富人,称“拉肥猪”。抢窃后坐地分赃,称“摆地坝”。如果得到几个银圆,便说得到了几只“肥母鸡”。由于他们有这些行为,所以傅崇矩指出袍哥的隐语也包括“贼话在内,吾人不可不知。如出门,遇有人说此等话,即宜远避,以免中害。彼等话语甚多,书不胜书”。[24] 根据他们的这些语言,像傅崇矩这样的批评者,便判定这个组织有暴力和犯罪倾向,也给政府极好的借口对其进行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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