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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形迹可疑,会不会真有谋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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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哗,谁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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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没有轻易表态,毕竟,现在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先整顿辽东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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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由谁来主持辽东的防务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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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袁崇焕“不怕死”、“不爱钱”、“曾经打过”(语见《崇祯长编》卷八),朝中一些大臣,特别是暂摄兵部事的吕纯如,郑重其事地向崇祯推荐了袁崇焕,建议重新重用袁崇焕来支撑辽东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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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也只有用他了。崇祯元年(1628年)四月初三日,崇祯任命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登、莱、天津军务,移驻山海关,着令他“即刻入京觐见”。罢蓟辽督师王之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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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的官职,兵部尚书是正二品,虚衔;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是本官;督师是派遣实职,管辖蓟(州)、辽(东)、登(州)、莱(州)、天津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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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蓟州、天津、登莱等地另有巡抚专责,所以袁崇焕实际上主要管辖山海关外辽东地区的军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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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的军制与官制,在外带兵的文臣,头衔最高的是督师,通常以大学士兼任,即俗称的“带兵宰相”,才称督师;其次是总督或经略,由兵部尚书或侍郎兼任;再次是巡抚,由侍郎兼任;巡抚之下才是武官中最高的总兵官。袁崇焕原来不是大学士,也不是尚书,却有了大学士才能得到的辽东最高官衔——督师。而以前辽东历任军事长官都只是经略或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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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袁崇焕在家乡广东东莞赋闲,接到任命后,马不停蹄,一路赶往北京。从东莞到北京全程五千多里,袁崇焕走了三个月,七月,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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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崇祯在北京紫禁城平台(建极殿以北居中为云台门,其两侧为云台左右门,又名平台),召对朝廷大臣和蓟辽督师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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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风尘仆仆的袁崇焕,崇祯和颜悦色,“慰劳甚至”,殷切地询问道:“边事何日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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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意气风发,应声答道:“臣期五年,为陛下肃清边陲!”(《崇祯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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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龙颜大悦,说:“五年灭敌,朕不吝封侯之赏。”(《明季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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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四辅臣钱龙锡等侍立,俱奏曰:“崇焕肝胆、意气、识见、方略,种种可嘉,真奇男子也。”(《明季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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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大为高兴,赐茶果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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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于是慷慨请兵械转饷,高声说道:“边臣效命,动忧掣肘。吏部用人,兵部指挥,户部措饷,言路持论,皆与边臣尽相呼应,始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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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连连颔首称是。当日,君臣一起进午餐。餐后,出至午门,给事中许誉卿请教袁崇焕五年平辽的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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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袁崇焕的回答竟是:“上期望甚迫,故以年慰圣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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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有识之士叹道:“主曰英明,后且按期责效,崇焕祸不旋踵矣!”(《崇祯实录》、《明季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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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得蒙厚恩,位极人臣,自然愿意为崇祯办事,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但以他对后金的了解,他又何尝不知单单凭自己那“凭坚城、用大炮”的方法,作为防守还勉强可以,要将之作为一种进攻手段以收复辽东,基本属于痴人说梦。但是,身受隆遇,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一下子达到了千千万万人十辈子都达不到的一个巅峰,又岂可不好好珍惜,又岂可不舍身以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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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能不能平辽,先应下再说!这就相当于一个准备上赛场比赛的选手,面对教练提问“有没有信心”时,都得先大声应: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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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袁崇焕虽知自己无力通过战争来收复失地,却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拿到战场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说: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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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议和”比“五年复辽”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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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补遗》就直言不讳地指出,其在“知兵力不敌”,无法“五年复辽”的情况下,已“思以捭阖纵横之计”,幻想以和议诱使后金让出已占领的辽东,归还被俘获的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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