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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第二项、第五项与部曲相同外,余皆不同。严格言之,私奴婢不是“人”,简直是“畜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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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部曲及客女 梁任公《中国文化史稿》“奴婢”篇谓:部曲初由投靠而来,且多从事战争。至唐始变为贱民,形同奴隶,此大约根据《唐律疏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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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谓私家所有。(卷六《名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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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奴婢,是为家仆,事主须存谨敬。(卷二二《斗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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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不同资财,故特言之。部曲妻及客女,并与部曲同。奴婢同资财,故不别言。(卷一七《贼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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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据《新唐书》记载,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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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征还朝廷,部曲散去……怀恩本臣偏将,其下皆臣之部曲……彼皆吾之部曲,缓之自当携贰。(《郭子仪传》,《旧唐书》亦有同样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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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将士,皆子仪部曲……部曲以乡法焚而葬之。(《仆固怀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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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泚死,休走凤翔,为其部曲所杀。(《源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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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唐代部曲,亦有从事战争者。盖此时部曲,内容复杂,固奴隶而军队,军队而奴隶者也。至其与奴隶之区别。《唐律疏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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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及奴出卖,谓私奴出卖,部曲将转事人,各于千里之外。(卷一八《贼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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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价,部曲转事无估。(卷二五《诈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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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谓私家所有。其妻,通娶良人、客女、奴婢为之。(卷六《名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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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娶良人女为妻。(卷一二《户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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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奴婢有价,部曲转事无估”,即部曲奴婢杀人遇赦,为避免复仇,奴婢须出卖于千里之外;部曲不卖,只许转事他人,惟皆从本色。总而言之,部曲除系于私家,与私奴婢相同外,约有三个特点:(1)不同畜产;(2)转事无估;(3)妻娶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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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客女,依《唐律疏议》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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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女,谓部曲之女,或有于他处转得,或放奴为之。(卷一三《户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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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云:若此之类,各为部曲,婢经放为良,并出妻者,名为客女(卷二二,王元亮释文)。同书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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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不言客女者,《名例律》:称部曲者,客女同,故解同部曲之例。(卷一二《户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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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前之说,客女之由来为(一)部曲之女,(二)他处转得,(三)放婢为之。由后之说,客女于法律上,一同部曲,故其所受待遇,大体亦与部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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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随身 随身,乃由雇赁而来,有一定期限,《唐律疏议》卷二二释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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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奴婢、客女、随身此等律有明文,加减并不同良人之例,然时人多不辨此等之目……二面断约年月,赁人指使,为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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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其地位,在社会上大致比部曲稍高一等。《唐律疏议》卷二〇《贼盗四》虽云:部曲、奴婢者,随身、客女亦同。然同书卷二五《诈伪》“诈伪律”条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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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曰)妄认良人为随身,妄认随身为部曲,合得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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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依别格:随身与他人相犯,并同部曲法,即是妄认良人为部曲之法。其妄认随身为部曲者,随身之与部曲,色目略同,亦同妄认部曲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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