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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陵顷侯郭亭)以连敖前元年从起单父,以塞疏入汉。(《汉书》作:以连敖前元年从起单父,以塞路入汉,还定三秦,属周吕侯,以都尉击项籍,功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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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武贞侯郭蒙)以户卫起薛,属悼武王,破秦军杠里,杨熊军曲遇,入汉,为越将军,定三秦,以都尉坚守敖仓,为将军,破籍军,功侯,二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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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城圉侯蛊逢,《汉书》作:虫达)以曲城(《汉书》作:西城,应为衍字混入)户将卒三十七人初从起砀,至霸上,为执珪(《汉书》作:为执金吾,五年),为二队将,属悼武王,入汉,定三秦,以都尉破项羽军陈下,功侯,四千户。为将军,击燕、代,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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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都敬侯丁复)以赵将从起邺(《汉书》作:以越将从起薛),至霸上,为楼烦将,入汉,定三秦,别降翟王,属悼武王,杀龙且彭城,为大司马;破羽军叶,拜为将军,忠臣,侯,七千八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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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成敬侯冯无择)以悼武王郎中,兵初起,从高祖起丰,攻雍丘,击项籍,力战,奉卫悼武王出荥阳,功侯。[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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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时间排列,归属吕泽部下的先后顺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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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亭:应为秦二世元年九月,起兵时就在单父即跟随的老人,随从至关中,未至霸上,而经别道,“塞路”入汉,随汉军还定三秦后,再次归属吕泽指挥,即随其“将兵先入砀”,此后一直与项羽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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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蒙:应为秦二世二年四月项梁益兵五千时从,归属吕泽即在此时,参与了杠里之战、曲遇之战,未至霸上,即入汉、定三秦,又守敖仓,破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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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逢(虫达):应为秦二世二年二月,收砀兵六千时从,或是秦二世二年九月,刘邦收兵聚砀,与灌婴、傅宽等一批人一同加入,至霸上,归属吕泽则在入汉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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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复:如《史记》记录准确,则其应归属于雍齿部,随赵将雍齿在前三年加入汉军,但有“至霸上”之语,可知《汉书》记录其“起薛”才正确,那么,他归属跟随刘邦集团的时间也应是秦二世二年四月项梁益兵五千时,一直随本部行动,为“越将”“楼烦将”均为善射之骑将,直至还定三秦,以“别部”招降翟王董翳之后,才归属于吕泽,之后,斩杀龙且,任大司马,又在叶县击败项羽迂回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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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无择:冯无择属于吕泽“家臣”,属于最老的资格,跟随刘邦在丰邑起兵之后,即长期驻留在丰沛之间,参与了进攻雍丘,即刘邦与项羽合作斩杀李由之战,之后即以吕泽郎中身份随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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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这五个人的经历,加上“不入关”的张平和“吕氏舍人”周信,大体可以勾勒出吕泽的行动轨迹,但却有无法解释的难题,那就是,吕氏兄弟的资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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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上述记录来看,吕泽、吕释之应于秦二世元年九月后,在砀郡单父县“(兵)初起”,再以“客”的身份统兵与刘邦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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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吕泽的部属,明确参与过的战斗,只有以下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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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丘之战、杠里之战、曲遇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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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在此之前,刘邦集团明显就不止一个“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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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起兵后,刘邦集团向北发展,进攻胡陵、方与,又转兵守丰,击破秦泗水郡监平所部,再救薛,于薛西击败泗水郡守壮,在戚县杀之,紧跟着,刘邦又转屯亢父,与周市所部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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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亢父,刘邦部收入了新的“客”平棘懿侯执(《汉书》作林挚),与此同时,曹参、周勃则在胡陵、方与分兵,樊哙则分兵“东定沛”,分路进兵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砀东之战”,曹参、周勃、樊哙均参与了“砀东之战”,结果是“破之、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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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邦本人则与东阳宁君与秦司马枿战于“萧西”,结果却是“不利”。战后,刘邦“还收兵聚留”,周勃所部加入,而曹参部也集合攻砀,此战,刘邦、曹参、周勃、樊哙才是一起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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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刘邦集团又一次分兵,刘邦率周勃攻下邑。之后,周勃随曹参攻下邑以西,至虞、蒙,又攻秦章邯军车骑,而刘邦本人则回归丰邑,再攻不克,奔薛城求助项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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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同时,曹参部和周勃则在分兵扫荡爰戚、东缗、亢父一线。注意,这些城市已经接近定陶,整体而言,是曹参在前,周勃在后。而刘邦本部,包括樊哙、夏侯婴,则只是偶尔参与战事,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薛”和“丰”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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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项梁完成了各路义军的整编,出兵东阿救援齐国,刘邦集团的几个主要将领才汇集一处,在此之前,《史记·绛侯周勃世家》有一处吊诡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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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章邯车骑,殿。定魏地。攻爰戚、东缗以往至栗,取之。攻齧桑,先登。击秦军阿下,破之。[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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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定魏地”与《史记·樊郦滕灌列传》中樊哙的“常从”“复常从”,夏侯婴的“常以太仆奉车”“复常奉车”类似,应均为当时的“公文语言”,说明任务。在之前的章节里已经解释了,这个任务应不是刘邦发布的,而是项梁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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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需要讨论的是,真的是发给周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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