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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夋……马……(《五凤》一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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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勿(《簋室》三,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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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卜贞于夋。(同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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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于殷卜辞中先公先王考尝证高祖夋、帝俊与帝喾之为一,除毕沅所提证据外,并加举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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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又帝俊之子中容季,即《左氏传》之仲熊季,所谓高辛氏之才子也。“有子八人”,又《左氏传》所谓“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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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曰羲和,曰娥皇,皆常羲一语之变。三占从二,知郭注以帝俊为帝舜,不如皇甫谧以夋为喾名之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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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喾为契父,乃商人所自出之帝,故商人祀之。《鲁语》曰:“殷人禘舜(韦注:“舜当为喾字之误也”)而祖契”,《祭法》亦曰:“殷人禘喾而郊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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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王氏又释为高祖夔(见《殷先公先王考附注》及《古史新证》),其《古史新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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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人首手足之形。《说文》攵部“夔贪兽也,一曰母猴,似人,从页,已,止夂其手足。”毛公鼎“我弗作先王羞”之“羞”作“”,克鼎“柔远能”之“柔”作“”,番生作“”,《薛氏款识·和钟》之“柔燮百邦”,晋姜鼎之“用康柔绥怀远迩”,“柔”并作”皆是字也。“夔”“羞”“柔”三字,古音同部,故互相通假。此称高祖夔,案卜辞惟王亥称高祖王亥(《后编上》,二二),或云高祖亥(《戬寿》,一),大乙称高祖乙(后编上,三),则夔必为殷先祖之最显赫者,以声类求之,盖即帝喾也。帝喾之名已见逸书,《书序》“自契至于成汤,八迁,汤始居亳,从先王居,作《帝告》”。《史记·殷本纪》“告”作“俈”,《索隐》曰:“一作俈”;案《史记·三代世表》《封禅书》《管子·侈靡篇》皆以“俈”为“喾”。伪《孔传》亦云:“契父帝喾,都亳,汤自商邱迁亳,故曰从先王居。”若《书序》之说可信,则帝喾之名已见商初之书矣。诸书“喾”作“夋”者,与“夔”字声相近;其或作“夋”者,则又“夔”字之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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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之改释为“夔”者,殆以“夋”与“喾”声不类,而“夔”与“喾”音同部,遂释此字为“夔”,以为音变而为“喾”为“俈”,形误而为“夋”为“俊”为“逡”也。案帝俊与帝喾之传说既绝类,除毕沅、王国维所举者,吾人尚可得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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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诗·玄鸟》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楚辞·天问》云:“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贻女何喜”?《离骚》云:“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是玄鸟即凤。而《大荒东经》云:“有五采之鸟,相乡弃沙,惟帝俊下友”,五采之鸟亦即凤。《南山经》云:“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彩而文,名曰凤皇”,可证。帝喾所命下降之玄鸟即凤,而帝俊之下友亦凤,于此亦可见帝俊之即帝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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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海内经》云:“帝俊赐羿彤弓素矰”,而《说文》云“,帝喾射官”,此又足证帝俊之即帝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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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与帝喾之传说密合若是,其为一帝之分化无疑。卜辞之“”古音必读如“告”,后世或译写作“夋”故或称为帝俊,或称为帝喾、帝俈,未必本为“夔”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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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其昌著《卜辞所见殷先公先王三续考》(《燕京学报》第十四期),以为卜辞之“”()“”()“”()亦“夋”字之变体,作“”字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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