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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派遣投降的宋人游介实带着世祖皇帝的诏书副本出使宋朝,同时写信告知宋朝的大臣。十二月辛丑,到无锡,宋朝将作监柳岳等拿着宋朝皇帝和太皇太后的信,以及宋朝大臣写给伯颜的信前来,他流着泪说:“太皇太后年高,新即位的皇帝幼小,而且在守丧期间。不对有丧事的国家动用武力,这是自古以来公认的行为法则,请求宽恕我们班师回朝,以后一定每年进奉岁币永修和好。事情弄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奸臣贾似道失信误国造成的。”伯颜说:“皇帝刚即位时,就派人拿着国书前来修好。你们国家扣留我国的使者一十六年之久,所以兴师问罪。去年又无故杀死廉希贤等使臣,这是谁的过错?如果想要我们军队不再前进,你们将学过去吴越钱王的榜样献纳国土呢?还是像南唐李后主那样出城投降呢?你们宋朝过去从小孩子手中夺得天下,现在也从小孩子手中失去,这是上天安排的,不必多说了。”柳岳叩头哭泣不止。伯颜派遣招讨使抄儿赤将柳岳奉命来使一事,并拿着严忠范所带的国书,回去向皇帝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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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平江守官潜说友逃走,通判胡玉等献城投降,很快又为宋人所占据。甲辰,大军来到平江,都统王邦杰、通判王矩之率领众人出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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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派囊加歹和宋使柳岳一起回临安。任命忙古歹、范文虎行两浙大都督事。派遣宁玉修吴江长桥,不到十天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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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囊加歹同宋朝尚书夏士林、侍郎吕师孟、宗正少卿陆秀夫拿着信来,请求尊奉世祖皇帝为伯父,世代奉行子侄的礼节,而且提出每年交纳岁币银二十五万两、帛二十五万匹。癸亥,发遣囊加歹同吕师孟等回临安。派遣忙古歹、范文虎与阿剌罕、昔里伯会合攻湖州,知州赵良淳死。丙寅,赵与可以湖州城降。伯颜从平江出发,留下游显、怀都、忽都不花屯兵镇守。另行派遣宁玉守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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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正月己巳,到嘉兴,安抚刘汉杰献城投降,留万户忽都虎等戍守。癸酉,宋朝军器监刘庭瑞拿着宰相陈宜中等人的信来,立即遣回。乙亥,陈宜中遣御史刘岊拿着宋朝皇帝称臣表文的副本来,他还写信给伯颜,约好在长安镇见面。辛巳,大军到崇德。宜中又令都统洪模拿着信和囊加歹一起来见伯颜。壬午,到长安镇,宜中等没有来。癸未,进军临平镇。甲申,到皋亭山,宋朝皇帝派知临安府贾余庆和皇族保康军承宣使尹甫、和州防御使吉甫一起,拿着传国玺和降表来到军前。伯颜接受以后,派遣囊加歹同贾余庆等回临安,召宋朝宰相大臣来商议投降事宜。这时陈宜中已逃走,宋朝任命文天祥代为宰相,天祥不受,自请到军前。乙酉,进军到临安以北十五里,派遣董文炳、吕文焕、范文虎分别巡视城堡,安谕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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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加歹、洪模前来报告,陈宜中和张世杰、苏刘义、刘师勇等,挟持益王、广王从浙江出走,航海而南,只有谢太后和少皇帝在宫中。伯颜立即派遣使者命令右军阿剌罕、奥鲁赤,左军董文炳、范文虎,据守浙江,并派精兵五千追赶,没有赶上便回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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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禁止军士入城,派遣吕文焕拿着黄榜晓谕临安内外军民,要求他们像原来一样安居生活。在先,宋朝的三衙卫士白天杀人,街道里巷的普通百姓乘乱抢掠,到此时百姓都安下心来。丁亥,派遣程鹏飞、洪双寿等进宫,安慰谢太后。戊子,谢太后派遣宰相吴坚、文天祥,枢密谢堂,安抚贾余庆,宦官邓惟善前来相见,伯颜加以安慰遣送回去,看到文天祥举止与别人不同,怀疑他有其他想法,留在军中。天祥几次请求回去,伯颜笑而不答。天祥发怒说:“我这次前来是为两国的大事,那些人都遣送回去,为什么将我留下?”伯颜说:“不要发怒。你是宋朝大臣,责任不轻,今日之事,正应该和我共同承担。”命令忙古歹、唆都陪伴文天祥加以笼络。命令程鹏飞、洪双寿同贾余庆换宋朝皇帝削去帝号降表。己丑,驻军临安城北的湖州市。派千户囊加歹等拿着宋朝的传国玺入朝上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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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伯颜树起统帅的仪仗,率领在左翼万户,巡视临安城,到浙江观潮。晚上回到湖州市,宋朝的宗室、大臣都来晋见。辛卯,万户张弘范、郎中孟祺同程鹏飞一起,带着换过的降表以及宋朝皇帝、谢太后告谕没有投降州郡的诏旨到军前。命令镇抚唐古歹把文天祥招募的义兵二万多人解散。壬辰,伯颜登上狮子峰,观看临安的形势。命令唆都安抚告谕军民,分派将领共同守卫临安城,保护宫殿。癸巳,谢太后又派人前来慰劳问候,伯颜依旧以温和的言语加以安慰,遣送回去。甲午,把宋朝三衙诸司的士兵分别安排在各翼,等待调遣;宋朝的生募等军,愿意回家者听其自愿。派遣萧郁、王世英等分头招谕衢、信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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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丁酉,派刘颉等前往淮西招夏贵,又遣其他将领分头掠取浙东、西之地,于是知严州方回、知婺州刘怡、知台州杨必大、知处州梁椅都献城投降。命右丞张惠,参政阿剌罕、董文炳、吕文焕入城见谢太后,宣布皇帝的恩惠,加以安慰。辛丑,宋朝皇帝率领文武百官遥望大都的宫阙跪拜,发出降表。伯颜用皇帝的名义,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忙古歹、范文虎治理府事。又命张惠、阿剌罕、董文炳、吕文焕等入城,登记宋朝军民钱财的数目,检查核实仓库,收百官的诰命、符印、图籍,将宋朝的官府衙门全部撤销。让宋朝皇帝到其他房屋中居住。派遣新降官员分头前去招谕湖南北、两广、四川尚未归顺的州郡。分派将领屯驻要塞之地,禁止人们侵坏宋朝历代的陵墓。这一天,进军浙江江滨,潮水三日不来,人们都以为是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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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谢太后命吴坚、贾余庆、谢堂、家铉翁、刘岊与文天祥一起任祈请使,杨应奎、赵若秀为奉表押玺官,前往大都宫殿请示。伯颜上表称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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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伯颜说:国家实现大一统,山海都归附于明主;帝王用兵一定能胜利,蛮夷岂能抗拒天威。以战争开始,以统一结束。天下太平,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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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伯颜等兴奋喜悦,向皇帝陛下致敬。尊敬的陛下是散发着道德光辉的第五代皇帝,又继承了千年的正统。日出之国凭借交通工具前来,月支的疆域之中穿戴中原的冠带。丹崖成为边郡前来述职,瀚海全部成为国家的组成部分。只有这岛夷不接受皇帝的声威和教化,自以为凭借江湖可以保全自己逆天而行的性命,以为舟楫可以与王师对杭。连年用兵据险顽抗已有四十余年,背信弃义的事情难以一二计。当皇帝飞渡长江的时候,派遣使者乞求订立城下之盟。等到王师凯旋,立即又肆行奸计。拘留囚禁我国信使,忘却了皇帝赐予的得以继续统治的大恩;招收容纳我国的叛臣,盗占涟海三城之地。我国因此进行了六年讨伐襄樊之战,对方居然不曾派一名使节前来。灾祸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他们的行为使得皇帝陛下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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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伯颜等,带领禁军,奉行皇帝陛下讨伐的命令。始襄汉上流。又出武昌的古渡口。江南藩屏一扫而空,战争的烽烟已传到钱塘。对方仍然不肯度德量力,居然发生杀害使者毁坏国书之事。朝廷决定的战略是先取根本之地,于是命令阿剌罕取道独松关,董文炳进军海滨,臣伯颜与阿塔海居中号令,直指伪都。夹击之势已经形成,水陆军队齐头并进。攻下常州以后,许多郡县传檄都平定了;约定日期,诸将一齐会合于临安。对方才知无路可走,一再来使哀求。开始祈求为侄纳币,后来则请求称藩奉玺。这些好听的言语于实事无益,臣率领精锐部队直抵对方都城的近邻。召来负责的大臣,将那些想回家的卫士解散。对方心中仍然不服,但四郊已无军队;逃亡无路,才竖立降旗。现今宋国主已于二月初五日遥望皇帝陛下所在的宫阙拜伏,表示归附之意。所有仓廪府库,登记封存,等候命令。臣奉行皇帝陛下宽大为怀的意旨,抚安官吏百姓,城中市肆没有变化,一代繁华依旧。皇帝陛下的神机妙算,远远超越前王,看万里以外发生的事情如在眼前那样清楚,能够运转天下于手掌之上。这样就使臣等能在清明的时代提出报告,在成功的时候想念帝都,祝贺皇帝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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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伯颜等以激动的心情向皇帝陛下奉表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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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吴坚等从临安出发,谢堂没有同行。癸丑,宋福王与芮写信给伯颜,文辞很恳切。伯颜说:“你们国家既已归降,南北成为一家。你不要有疑心,应该赶紧前来,一起商量大事。”派人前去迎接。戊午,夏贵以淮西地区投降。庚申,皇帝命囊加歹传旨,召伯颜和宋朝君臣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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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丁卯,伯颜进入临安城,让郎中孟祺登记宋朝的礼乐祭器、册宝、仪仗、图书。庚午,囊加歹到。甲戌,赵与芮来。伯颜以阿剌罕、董文炳留下来负责行省事务,经略闽、粤;以忙古歹为都督,镇守浙西;以唆都为宣抚使,镇守浙东;唐兀歹、李庭护送宋朝君臣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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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伯颜由临安出发。丁丑,阿塔海等宣读诏书,促宋朝皇帝、母后入朝觐见。听完诏书后,当天全都出宫,只有谢太后因病单独留下,隆国夫人黄氏从行,官人从行的有一百多人;自福王与芮、沂王乃猷、谢堂、杨镇以下,官员们从行的有几千人,三学的学生从行的有数百人。宋朝皇帝求见伯颜,伯颜说:“尚未入朝,没有相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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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乙未,伯颜带着宋朝皇帝到上都,世祖皇帝在大安阁接受朝见,授宋朝皇帝显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大司徒,封瀛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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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宋朝,得到府三十七、州一百二十八、关监二、县七百三十三。世祖命伯颜将平宋之事向天地宗庙祭告,大赦天下。世祖慰劳伯颜,伯颜再拜辞谢说:“这是奉行皇帝陛下的既定方针,阿术努力,我没有什么功劳。”又授同知枢密院,赏赐银鼠、青鼠只孙服二十套。部下将领有功的一百二十三人,分等级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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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海都起兵指向内地,皇帝下令,右丞相安童辅佐皇子北平王那木罕统领诸军在阿力麻里防备。至元十四年,宗王昔里吉劫持北平王,拘留安童,胁迫其他宗王,起来造反。皇帝命令伯颜率领军队前去讨伐。与昔里吉的部队在翰鲁欢河相遇,双方夹水摆开阵势,相持了一整天。伯颜等到对方松懈了下来,把全军分为两队,乘其不备,发起攻击,对方大败,昔里吉逃走死去。十八年二月,世祖皇帝命燕王安抚北边的驻军,让伯颜跟去。皇帝告诉燕王说:“伯颜兼有将相的才能,忠于他的主人,因此让他跟你前去,你不能将他和一般人同样看待。”燕王与颜商议事情时,对他十分尊重。这一年,分赐群臣食邑,皇帝下令增给伯颜藤州等处四千九百七十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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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平定宋回来时,皇帝命百官到城郊迎接慰劳。平章阿合马比百官多走了十五里地在路上谒见,伯颜解下自己身上佩用的玉钩丝带送给他,并说:“宋朝的宝玉固然很多,我确实没有拿,不要以为这件东西太轻。”阿合马认为这是看不起自己,想从中陷害,便诬告说伯颜平宋时拿了玉桃盏。皇帝下令审查,没有证据,便不再追查,恢复了伯颜的职务。阿合马死后,有人献玉桃盏,皇帝吃惊地说:“差一点就害了我的忠良之臣!”别吉里迷失曾经诬陷伯颜,要致他于死罪,没有多久,自己却以其他罪处死。皇帝命伯颜去现场监视,伯颜给别吉里迷失酒渴,没有等到死刑执行就忧伤地回来了。世祖问伯颜为什么这样做,伯颜说:“他自身有罪,让我去监视,人们将不理解皇帝杀他是出自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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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秋天,宗王阿只吉违反纪律,下令由伯颜代他率领军队。在先,边防的军队曾经发生缺乏粮食的情况,伯颜下令军中采集蔑怯叶儿和蓿敦的根贮存起来,每人四斛,草粒也有这么多,寒冷的冬天下大雪,人马依靠这些东西没有发生饥荒。他又下令捕捉土拨鼠吃的士兵将兽皮留下来,积存到万张,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用意所在。后来派人运到京师,皇帝笑着说:“伯颜因为边地寒冷,军士缺乏衣服,想以这些兽皮来向我换纺织品。”于是便赐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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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春二月,有人告发乃颜造反。皇帝命伯颜前去观察动静。伯颜多带皮衣到乃颜境内,一路分给驿站管理人员。到了乃颜所在地,乃颜为他设宴,打算抓他。伯颜察觉,和跟随他前去的人奔出,分三路逃走,驿站的人员因为得到皮衣的缘故,争着献上好马,于是得以逃脱,赶回来报告情况。夏季四月,乃颜反,世祖亲自出征,伯颜跟随。向世祖建议由李庭、董士选率领汉军,用汉法作战。乃颜的党羽金家奴、塔不歹逼近皇帝乘坐的车,汉军拼力苦战,金家奴等都溃败,终于活捉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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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十六年,升为金紫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出镇和林。和林设置知院,从伯颜开始。二十九年秋天,宗王明理铁木儿挟恃海都起来造反,皇帝命伯颜前去讨伐。在阿撒忽秃岭相遇,对方箭下如雨,众军都不敢攀登。伯颜下令说:“你们寒冷时皇帝给衣服,你们饥饿时皇帝给饭吃,就是要你们在这个时候出力。此时不努力,如何对得起皇帝!”指挥诸军前进,后退者杀,伯颜亲自在前攀登冲入阵中,士兵们争先恐后,大破敌军。明理铁木儿逃走,命速哥、梯迷秃儿等追赶。伯颜带领军队夜间回来,到必先秃,突然遇到伏兵,伯颜坚守阵垒不动。天刚亮伏兵退走,伯颜率领轻装的骑兵追到别竭儿,速哥、梯迷秃儿等率领的军队也到了,于是便夹击敌军,斩首二千级,俘虏其余士兵回来。将领们说:“按照古代礼节,打了胜仗必须在作战之地祭旗。”他们主张用俘虏作祭品,伯颜不同意,众人都感叹佩服。军中捉住奸细,忻都想杀掉,伯颜不许,厚加赏赐,派遣他拿着信前去,信中告诉明理铁木儿应对祸福做出选择。明理铁木儿接到信感动得哭了,带着部众前来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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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海都又侵犯边境,伯颜留下防守。朝廷大臣中有人攻击说,伯颜久居北方边境,与海都通好,因而保存力量,没有尺寸土地的收获。皇帝下令以御史大夫玉昔帖木儿取代伯颜,命伯颜在大同居住,等待以后的命令。玉昔帖木儿离我军驻地还有三站地的时候,海都的军队又来了,伯颜派人对玉昔帖木儿说:“您暂且停止,等我消灭这个强盗以后,再来不晚。”伯颜与海都两军相交,一面作战一面退却,打了七天,将领们都以为他过于胆怯,愤愤不平地说:“真的怕打仗,为何不把军队交给御史大夫!”伯颜说:“海都孤军深入我们的地界,加以阻截便会逃走,引诱他深入,一战可擒。你们一定想要速战,如果捉不住海都,由谁负责?”诸将说:“由我们负责。”立即还军击败对方,海都果然逃脱。于是召玉昔帖木儿到军中,将印授给他便动身了。当时成宗铁穆耳以皇孙的身份奉世祖之命到北边安抚军队,举起酒杯表示饯别之意说:“您要走了,有什么话可以教导我们呢?”伯颜举起成宗斟下酒的杯子说:“应该小心对待的,只有这个东西和女色。军中固然要严明纪律,但是不可没有恩德。冬夏驻营,照过去的法子办比较方便。”成宗都照他的意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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