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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临他来得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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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年走着,没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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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满脸,冰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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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旗:旗上盖着官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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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哇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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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莱特·哈特1870年代的诗作里,阿兴以自信口吻,向矿工们慷慨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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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拒绝和谈。嘈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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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个异教徒,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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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四十块——我们洗你们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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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我洗的拿走——我们没拿到一个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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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半打,我还没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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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十块——怎么得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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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工人首领约翰逊,立刻强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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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算人吗?”乔·约翰逊说,“听听这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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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无据,还不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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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傻子站在这里,任凭亚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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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野蛮人倒在这块文明的海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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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种人没有国家吗?我们就这样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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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教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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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敌四百自然数目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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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为白人——我一人挺身而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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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以中国人为题材的诗作获得成功后,哈特在1875年,针对美国白人对待中国移民的偏执,发表了他最雄辩、最具攻击性的作品,《异教徒李万》(Wan Lee,the Pagan)。在文章里,哈特先介绍了他的朋友——富有的店老板和新(Hop Sing)。他的文字颇有戈德史密斯的风格,因为他认为“最忧郁的幽默大师是中国哲学家”。[28]接着他为从1856年起就认识的和新描绘了一幅既热情又有尊严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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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他是一位严肃、端庄、英俊的绅士。他的外观,除了辫子之外,由头顶而下,就像一块质地极佳的褐色棉布。他的眼珠子又黑又亮,眼皮呈现十五度角;鼻子笔直,模样灵巧:嘴巴不大,牙齿洁白。他穿着深蓝色的丝绸长袍,冷天上街时,则加一件俄国羔皮短外套……他行止优雅,相当严谨。他能说流利的法语及英语。总之,我不认为你能在旧金山的基督徒商贾里,找到足以匹敌这位异教徒店老板的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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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新的关系,哈特让其十岁养子李万进了自己的报社。李万受过中美混杂的教育,“他学过三字经,”他父亲说,“略知孔子,对孟子则一无所知。”而且满嘴洋泾浜英语。他是个顽皮的男孩,“每颗牙齿都透露出心里的快乐,深色双眼闪动着自足的光彩”。他喜欢将自我批评的文句印成铅字,并在谄媚地方政客的字句间加一些骂人的中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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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万开始到旧金山一所由退休华人传教士办的学校上学,他开心地学习着,并与西方女房东的女儿交上了朋友,成为形影不离的玩伴。小女孩还送了他一条黄丝带,就绑在他的辫子上,他的衣服下也总是揣着一个小小的陶瓷神像,就在他诸事顺利、生气盎然的时候,李万突然莫名其妙地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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