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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795 点仍顾盼着琴音,边说:“一处古老的河湾水塘,几个男孩噗通一声跳下水,或坐在矮树底下,弹奏着曼陀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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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797 孔子对他们一视同仁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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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799 曾皙†非常想知道谁回答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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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01 孔子回答说:“他们回答的都对,也就是说,各有各的特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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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03 *之前的几行,庞德把四个学生里的子路给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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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05 †庞德把孔子的问题以及回答都给搞混了,他同时误以为曾皙与点为不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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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07 这首诗似乎道德与政治意义兼备;中国人也一直抱持这种观点。由于作了修饰,庞德让结尾出现了完全不同的面貌。无论是在中文原文,还是其他按照原文翻译的版本里,结尾都不是“孔子说,‘他们都回答得很好’”,真正的中文原文是,“孔子叹口气说:‘我最欣赏点的答案。’”(译按:《论语》原文为“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9]由于同意每一位门生的看法,庞德笔下的孔子不再武断,正因如此,圣人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特质之一 ——判断力。为了让儒家思想世界化,庞德有意使孔子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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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09 这种基于意识形态而非诗作本身需要以扭曲原文的做法,在《诗篇》的结尾处特别明显。在这里,庞德以蒙太奇手法将《论语》中几个不同段落集中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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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11 孔子说:“王以中道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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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13 将国家治理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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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15 我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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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17 从前史家在书写中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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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19 以留给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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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21 但那时代似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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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23 孔子说:“若无人格,你将无法在那乐器上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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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25 或演奏适合颂歌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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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27 杏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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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29 从东摇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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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31 我试着使它们不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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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33 对于自己不懂或是不同意的部分,庞德不会随意掠过,相反,他会加入自己的话。在第十三篇的这首诗里,最后三句气势雄浑的句子,就是庞德大力润饰下的成果。在《论语》里,这段文字原本就比较受争议,特别是有关勾动乡愁的果树花这部分。因此,无论是“杏”这么明确的字眼,还是极可能暗指横跨中国及西方文化的“由东到西”这种锐利的句子,都是庞德自己的贡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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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35 由于庞德逐渐视《诗篇》为人类历史的记录,他企图将中国列入世界版图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但是他和伏尔泰不一样,他决定以西方文明的年代纪事为基础,让中国与之同轨并进。比如说,在《诗篇》第五十六篇他依照年代进行的历史记载里,内容就已经多到几乎无法诠释。在这首诗里,庞德对于蒙古王朝及其意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是继波罗及伏尔泰之后一种全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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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37 忽必烈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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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39 及四周该死的恶棍、妓女、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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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41 党派,毫无正义的盲目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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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304843 于是忽必烈说道:宋朝的律法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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