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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摩洛哥穆斯林学者、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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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摩诃毗诃罗,斯里兰卡古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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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10世纪阿拉伯地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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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阿拉伯地理学家及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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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中世纪服务于哈里发的奴兵,后形成军事集团,在阿尤布王朝式微后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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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丝绸之路 第七章 转型时期(约公元1350—1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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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蒙古人之后:碎片化(约公元1350—14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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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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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从以下背景出发:整体上,亚洲海域从东亚地区得到的推动更多,而来自西方的动力相对较少。但是,随着蒙古人的世界帝国逐渐分崩离析,不久之后元朝开始衰落,状况也再度发生变化。在约1400年之前的数十年里,各海域重新被地域性利益集团主导,更高层面的“推动者”销声匿迹。在不同地区,即便还不是所有地区,地方势力的影响甚至持续到15至16世纪。只有东西方之间的核心海域,如南海、东印度洋、西印度洋的部分海域,在短时间内再次陷入远东的旋涡之中。这里指的是郑和远航的时代,这次明代(1368—1644年)初期由国家主导的航海活动,以某种方式主导国际远洋贸易的某些分支路线长达约三十年,它使此前的各种发展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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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论述与前几章的划分方式略有不同。首先,占据中心地位的是14世纪中期至该世纪末的发展。这一段的探讨方式仍然主要是“地域性”的,某些情形下也须兼顾15世纪初期的一些事件。第二部分(约1405—1435年)暗含着一次视角转换:它描述了明代早期的一系列国家行为,这些行为似乎笼罩在“整个体系”的分裂之上。在这些行为结束以后,在局部已经变化的征兆下,整个体系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碎片化状态。这就是第三部分(约1435—1500年)要讨论的内容。而欧洲人的到来宣告了另一次转折,第三部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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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和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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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次从极遥远的东方开始我们的描述,从朝鲜和日本入手。早在13世纪期间,朝鲜沿海许多地方就多次遭到日本匪帮的进攻,这些人在文献中被归于“倭寇”这个笼统的名称之下。14世纪下半叶,此类事件再度增多。《海东诸国纪》和一些编年史著作给出了相关的说明。盘踞在壹岐、对马、济州、九州、五岛列岛等岛屿上相互为敌的群体,不但扰乱了环朝鲜半岛的贸易,而且也影响了各地与中国沿岸之间的海上交通。朝鲜方面的应对措施经常无效,因为不同的倭寇匪众不断结成新的帮派。有时,他们在劫掠时还使用从自己岛上带来的马匹,以便深入朝鲜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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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东北亚普遍权力分散,倭寇问题只是这种现象的一个表征。元朝一直处于衰弱状态,这个状况影响了很多其他地区。这不仅让统治朝鲜的高丽王朝必须面对如何应对海疆群寇的问题,还让它面临着在陆地界线上寻找可靠伙伴的困难。朝鲜宫廷所考虑的是最终可与谁订约的问题:是14世纪50年代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地区纳入自身势力范围的反元起义军,还是中国东北部的女真,还是继续忠于他们本应顺服的蒙古人?因此,使团来来往往,还爆发了数次边境冲突,这周期性地妨碍着朝鲜与其邻国之间的关系。元朝的统治崩塌之后不久,高丽军队甚至短期占领过辽东半岛部分地区,这让刚刚掌权的明朝非常不快,因此明朝在当时对朝鲜采取了敌对态度。这些变化一同让高丽王朝处于内外高压之下。这最终在1392年导致了朝代更替:朝鲜转而由李氏家族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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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倭寇侵袭的密度并未随着这次朝代更替而降低。朝鲜仍然受到主要来自对马岛的困扰。李氏家族的回应是发放通商许可,他们希望以此让海上交通顺利过渡到正轨。此外,他们还试图动员控制着对马岛部分地区的权势家族宗氏与之合作。但非法领域的整肃并非一日之功,而且正常贸易活动和“海盗行径”之间的边界也是流动的,并非泾渭分明。因此李朝认为,有必要和从前的高丽一样引入军事手段。比如1419年,朝鲜向对马岛上早田家族①的诸多据点发动了大规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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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活动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环朝鲜半岛周边海上交通的负担。但对马岛作为区域性贸易据点的意义已由此减弱。如果说该岛从前与一些遥远地区保持着联系—人们喜欢列举那里出土的越南陶瓷为例,那么这些联系现在已经明显减少了。同时,朝鲜方面加强了和琉球群岛的联系,通过琉球,朝鲜获取了更多来自东南亚的货物。朝鲜和琉球群岛之间的新“轴”似乎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取代经过对马岛的老“线”。下面,我们将更详细地探讨相关内容,以及在15世纪变得日益重要的琉球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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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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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元朝的崩溃影响了从辽东半岛到长江口的几乎整个沿海地带。虽然黄海和东海的海上交通还没有因此完全瘫痪,但却不得不经受严重的干扰。洪水、干旱、瘟疫、起义,还有元帝国和后来由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之间的军事斗争,不仅毁灭了某些港口的经济地位,还破坏了元大都赖以维持其保障系统的稻米运输。我们知道,通过船只,人们把大米从长江河谷的产地经过山东运到渤海地区。为了保证后续的供应,当元朝即将失去对沿海航线的控制时,朝廷试图拉拢张士诚和方国珍两大豪强,他们曾经在起义中承担过领袖的角色,统治今天江浙的部分地区。但这种尝试取得的成功非常有限,因为张氏和方氏维持着广阔的贸易网络,掌握了通往东南亚和横跨东海的多条航线,这突显了他们自身在政治和经济上的独立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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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朝鲜和日本之间余下的民间贸易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受到新兴的权势个体的控制,而朝廷对此束手无策。这些人的角色完全能使人想起后来福建贸易巨头的广泛活动。相关商人到处都能利用现存体系当中的空隙来实现自己的经济和政治目标。极端地说,张士诚和方国珍可以说是这类人的第一批“原型”,至少是第一批在文献中有记载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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