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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作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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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第一批制作战车的匠人才意识到可将战车的移动性能和攻击力派上用场。战术得到充分完善,每一辆战车上都配有一名车夫,一名弓箭手。万车齐进,弓箭手射箭攻敌。如敌军没有受惊,车夫猛驱战车,深入敌军前线。弓箭手在飞速向前途中继续射箭。随后,战车停到安全距离,让马匹稍事休息,弓箭手补给装备。接着继续向前进攻,或转到敌军后方,从背面袭击。很快,敌人四处逃散,溃不成军。战车步步紧逼,直至将其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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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论上来讲,这种战术能克敌制胜,所向披靡。没见过马的士兵看见攻击的阵势就被吓住了。战车在战场上疾驶而过,步兵很难伤及马匹或车夫。当然,修建城墙能防御战车攻击。但城外无防可守,只能落于敌手。而且,即便城防固如金汤,也不能闭门不出,因为粮草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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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马匹,战车御者极易受到攻击。为防止突然袭击,他们很快学会加固营地。营地呈四边形,入口设在每边中间。这种营地格局后来为罗马军团采纳。公元前1300年左右,中国商朝都城殷(今安阳)的平面图也采用这种模式。中国到欧洲,远隔千山万水,战车之力可见一斑。旧式军队对这种新战术无计可施,战车武士所向披靡。遇有众多人口、擅耕田种地之处,他们就命令当地老百姓交租纳税。但在北欧和西欧大部分地区,他们遭遇了当地人的反抗。战车在这些地方不仅是实用的作战武器,更是身份荣耀的象征,以至于公元前1200年左右,瑞典偏远地区的首领竟用战车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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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的政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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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其他地方,战车的使用完全产生了不同的影响。比如,在遥远的中国,距今4000多年前建立的夏朝已有战车及小规模车战。商朝的战车御者于公元前1523年至公元前1028年间沿黄河中游打败了,建立商朝,并使役当地农民。印度则刚好相反,讲印欧语系的战车御者在公元前1500年左右从伊朗草原来到这里。他们摧毁了印度河城市,开启了印度“黑暗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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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米诺斯和迈锡尼文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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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公元前1400年,爱琴海锡拉岛附近火山大爆发,引发猛烈海啸,火山灰遮天蔽日。克里特岛上的米诺斯文明湮灭。当然也有可能是,火山爆发后,希腊大陆的侵略者趁机而来,将克诺索斯神殿洗劫一空后废弃。不管是哪种情况,海上控制权从克里特岛转移到希腊大陆上的迈锡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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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诺索斯的覆亡、迈锡尼的崛起与希腊战车御者的出现极其巧合。海盗出身的迈锡尼国王既能驾船,又善御车马。不过,在荷马史诗中,迈锡尼人似乎并不擅车马战事。荷马认为,迈锡尼武士驾车上战场后,又下车步行,使用矛枪击敌。也许,迈锡尼王在听说战车之前,就已经发展了自己的矛枪作战法。虽然从叙利亚传来的新武器——弓箭威力强大,但他们并不愿意使用。因为就像荷马所言,从远处射杀敌人是懦夫行径,为英雄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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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锡尼文明与米诺斯文明很相像。通过解析古克里特岛两种文字之一,我们知道,说希腊语的统治者在克诺索斯风雨飘摇之际就控制了政局。迈锡尼的统治者也说希腊语,并带有亚该亚口音。而且两种艺术风格高度相仿。专家认为,迈锡尼的宫殿很可能是克里特工匠装饰的。这些匠人可能在战争中沦为俘虏,被押往迈锡尼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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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斯文明和迈锡尼文明的最大区别是战争的重要性与日俱增。迈锡尼宫殿四周布有重防,而克诺索斯根本没有城墙。从荷马史诗中,我们也可以窥见迈锡尼社会的尚武好战习性。当然,荷马生活在迈锡尼湮灭几个世纪之后,当时,关于迈锡尼的说法很多,而且,诗人是从口口相传的史料中选材,这些材料可以追溯到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征战四海的时代。但荷马认为,关于阿伽门农远征攻打特洛伊人的事实确凿无疑。就连公元前1184年这一日期也与现代学者所知高度相符。在这一年,特洛伊被攻陷、烧毁。至于是谁毁灭了特洛伊,我们也只能依据荷马的说法。此后不久,迈锡尼也走向灭亡。从北面而来、讲希腊方言多利安语的侵略者于公元前1100年左右摧毁迈锡尼,希腊从此走向“黑暗时代”,就像几个世纪前,雅利安人将印度带入“黑暗时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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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锡尼狮门 图中遗迹保存完好,鲜明展现了战车时代都城防护之坚。同赫梯帝国都城哈图沙一样,狮门是希腊国王权力和勇烈的象征。后世希腊人对迈锡尼防御工事中所用巨石甚为叹服,认为是巨人所建。实际上,这些巨大的石块同埃及金字塔的石块一样,建造起来省时省力。虽然搬运不易,但与雕琢小石块难度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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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锡尼死亡面具 这个薄如纸片的黄金死亡面具是由德国考古学家海因里希·施里曼在迈锡尼城墙外的一处皇家墓地里发现的。看到这个面具的时候,施里曼立刻断定,这就是《伊利亚特》中名垂千古的英雄——阿伽门农的面部印记。施里曼的判断也许是对的。但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这个金面具上印刻的是哪位国王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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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东的战车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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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和埃及文明势力范围很广,战车征服者并未造成多大破坏。公元前1700年初,喀西特人乘战车入侵美索不达米亚,像汉谟拉比一样,将都城定于巴比伦。北去不远,米坦尼人统治了亚述和叙利亚。从米坦尼人那里,安纳托利亚的赫梯人学会了如何建造使用战车。希腊的迈锡尼人很可能也是从米坦尼人那里学到了这门手艺。借战车之威,赫梯人很快在安纳托利亚建造了一个宏大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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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730年至公元前1570年间,埃及受另一个名叫“希克索斯”的武士队伍统治。希克索斯人吸纳了几个不同的语言群体。在其统治后期(可能从一开始),他们使用战车,让躁乱不安的子民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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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战车在手,喀西特、米坦尼和希克索斯王朝仍不堪一击。他们人数不多,抢到土地后,占地而居,成为地主。从每个地产中收取的租子金额不小。他们把这部分收入不仅用在了保养战车上,还用在享受文明生活的奢华上。不出几代,这些征服者的后裔对豪家美室钟爱有加,把兵旅生活的艰苦和战争的风险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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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对叛乱者有利。约公元前1570年,埃及人把希克索斯人赶出了自己的土地,建立了新王朝。此时,法老不再满足于仅仅统治埃及这一块疆土,希望把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也纳入囊中,因为这两块土地就是希克索斯人的老家。最终,埃及战车军队穿过沙漠,征服地中海,并向北挺进托鲁斯山脉。在南面,埃及军队越过尼罗河瀑布,深入努比亚军事要地。努比亚盛产黄金,法老拿黄金付给战车御者。这些人多数来自外邦,由他们组成的常备军可随时出动,攻击敌人。再没有别的统治者能坐拥这么多黄金,让这么多士兵随时待命。因此,在一段时期里,埃及军强兵足,无人能敌。后来,远在北方的赫梯人也对叙利亚产生了兴趣。公元前1298年,赫梯人和埃及人在叙利亚北部卡迭石发动战车大战,埃及撤兵。不过,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在退兵时,命人刻下铭文,宣称埃及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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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迭石战役前不久,米坦尼王国被亚述人推翻。跟埃及人差不多,亚述人也是采用新式战车击溃了旧主子。在这期间,喀西特人一直稳坐巴比伦,直到亚述人南进“解放”了美索不达米亚其他地区,结束了外族统治。不过,巴比伦人也不太情愿被亚述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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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时代的宗教、文字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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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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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驼队、军队和外交官往来穿梭于中东各地的背景下,有一种情况便难以想象。比如说,被叙利亚某小镇供奉的神祇会召唤文明世界一端的埃及人,以及文明世界另一隅的亚述人,让他们去惩罚不给他献祭的当地居民。这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但按传统解释办法,灾难就是这样降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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