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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9-5 意大利各城邦多为商业城市，商人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而其中，尤为显赫的是掌握资金流向的银行家，从事金融兑换来获利。甚至皇帝、国王或贵族都是他们的借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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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城市 中世纪的许多其他城市也都变得富庶和强盛，并拥有著名的历史。例如布鲁日城之于尼德兰，犹如威尼斯之于意大利；而与布鲁日争雄的根特，则是属于热那亚一类的。德意志诸城市同样很重要，甚至在德意志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的事务中起着指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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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同盟 为了商业的、政治的和军事的目的，中世纪的城市组成同盟是很平常的事。我们已经注意到伦巴德同盟，它的组成主要是抵抗皇帝的权威。在德意志则是汉萨同盟（“商人公会”），它的组成主要是保护它的各盟员城市的商业。它始于 13 世纪，吕贝克是组建过程的领导者。它在全盛时期曾包括了七十多个城市。它召集会议，组织陆军和海军的远征，不但在德意志内部以及它自己的盟员之间，而且也在德意志与外国之间促进了贸易。它在英格兰、意大利、尼德兰、斯堪的纳维亚以及俄罗斯都保持有贸易据点，在 14 世纪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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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与外交 中世纪的城邦先后建立了几乎所有我们曾听到过的各种类型的政府，包括市政官计划在内。在意大利还曾产生出了一个职业的市政官阶级。近代外交惯例有许多都是来自中世纪城邦，特别是来自意大利城邦。13 世纪威尼斯曾产生了一个职业的大使阶级。有一种奇特的规定，即大使不得携妻出国，怕她泄漏机密。另一规定则要求他携带自己的厨师，以免被人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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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民族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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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谓的民族国家的意义是什么呢？一个民族国家就是操同一语言的民族的一个政治组织；它不受外国政府的干涉；它的中央集权程度，足以控制它自己疆域以内的一切地方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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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0 世纪，即中世纪开始之前，整个西欧的政府几乎全是封建的、地方性的。那时还没有民族国家。到了 14 世纪，中世纪之末，在神圣罗马帝国以及德意志和意大利诸城邦内，封建主义和地方主义仍是常规，而在其他各地民族国家则正在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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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国家兴起的因素 有几个因素促成了民族国家的兴起：（1）具有显著特点的语言在一定地区之内逐渐形成；（2）基督教教会在英格兰、西班牙、波兰等地建立民族制度方面所做出的范例；（3）自入侵初期就有了的诸蛮族王国的传统；（4）罗马法的复兴，它是地域性的而非部落性的，强调君主的至高无上；（5）经过封建制度的实验，证明需要有更加稳定和集中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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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民族国家的建立意味着国王们对于大批封建领主的胜利。由于人们是那样地渴望秩序与安全，渴望能有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工作的机会，使得他们甘愿在国王手下忍受沉重的负担。所有早期的民族国家都是君主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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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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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迈向民族王国的步骤，是在撒克逊人埃格伯特和艾尔弗雷德大王统治下，是在丹麦征服者施韦根和坎纽特，以及被重新扶植起来的撒克逊人忏悔者爱德华和哈罗德统治下走过来的。这就把故事带到了 11 世纪中叶。在 1066 年，诺曼底公爵威廉渡过了英吉利海峡，在战争中杀死了哈罗德，征服了英格兰，建立了更彻底的政府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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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与一个誓约 1086 年，威廉（被称为威廉一世或征服者威廉）派出官吏走遍英格兰，将每个人的财产做出清册，汇编成英国历史上所称的《土地清册》。手边有了这本书，国王就能知道每人应该或能够交纳多少赋税。同年，威廉要求某些地主到索尔兹伯里来见他，并宣誓只效忠于他而反对一切其他人。这样就使他们直接受到了国王的约束，甚至不得不去反对他们的顶头封建领主。这个誓约以索尔兹伯里誓约而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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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威廉一世根据《土地清册》和索尔兹伯里誓约办到了两件事：（1）他将征税放在有条理的基础之上；（2）他削弱了英格兰的封建制度。此后的国王还会与封建领主们发生纠纷，但威廉却以这本书和这个誓约为英格兰的民族国家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而且他以自己的工作，为那个时代的一个国王应该怎样做，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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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法律 威廉一世把曾一度阻碍了民族性发展和统一的两件事物——诺曼—法兰西语与诺曼—法兰西法律（即旧罗马法的一部分）——带到了英国。诺曼—法兰西语被指定为政府使用的语言——这是征服者的语言。拉丁语仍是教会使用的语言。而大部分人民则说盎格鲁—撒克逊语。但是英吉利语及时出现了，三种语言各占一部分，主要的是盎格鲁—撒克逊语。而英国的法律最后变成了部分是诺曼—法兰西的，部分是盎格鲁—撒克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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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二世，他的成功与失败 大约在诺曼人征服之后 100 年，开创一个新王朝的亨利二世，与贵族和教士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斗争。他是在一段软弱的统治时期之后即位的，在此期间男爵们目无法纪，压榨人民。亨利二世曾与这些男爵们发生过许多纠纷，但最终还是迫使他们顺服了。他曾想强使那些违犯国王的某些法律的教士也到国王的法庭上受审，就像他们在教会法庭受审一样。教士特权的主要拥护者是坎特伯里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争论一直进行了多年；后来在 1170 年，大主教被国王的朋友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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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主教的被害不但没有帮助，反而损害了国王的事业。大主教被人们作为殉道者来纪念和推崇；国王屈服了，在贝克特墓前举行了悔罪仪式，并放弃了他贬抑教士的努力。他贬抑了的是贵族而不是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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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9-6 贝叶挂毯，大约制作于 1073—1083 年间，描绘了在 1066 年的黑斯廷斯战役中，骑在马上的征服者威廉催促士兵与英军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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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团与习惯法 亨利二世最永久的业绩是改进法庭。他派出他的审判官定期巡回全国各地，并且建立了陪审员制度，即在每一地区由正直人士经过宣誓，汇报罪情，并协助判决案件。有了这样的程序，巡回法庭以及陪审团和习惯法便被应用了。一些地方性法律，旧日的封建法律，为国王的法律和国王的审判官的判决所代替了。这就使得法律在全国具有普遍性，亦即同一性。这就是英格兰的习惯法的起源。它大部分都是由法官制定的。现在，当我们提到“习惯法”时，我们的意思是指旧英国法，正如我们已见到的，它部分是由法官制定的。习惯法从英格兰一直推行到一切英语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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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宪章 英格兰国家政府发展的第二个重大步骤就是自由的获得——对君主专制政体的反作用。1215 年，反对国王的贵族们联合某些主教以及若干中等阶级人士，强迫亨利二世的儿子约翰王签署了大宪章（MagnaCarta）。在大宪章里，国王许诺要尊重贵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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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王还做了两件他所不愿做的重要事情。（1）他变成教皇的封臣——承认教皇是英格兰的封建宗主；（2）他把自己在大陆上的土地放弃给法兰西国王。我们之所以记得约翰王，就是凭着他所做的那些他不愿做的重大事情。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种力量联合起来压迫他，也许他还不会让步得这么多。无怪乎他在次年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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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下议院 但约翰王在世的时间足够使他去违犯或者试图违犯大宪章。他的儿子和继承人亨利三世则有一段漫长的和多难的统治时期（1216—1272 年）。困难主要是他也违犯了大宪章。他面临内战，因为男爵们总是企图要他坚守宪章。男爵们的主要首领是国王的妹夫西蒙·蒙特福特。1265 年，在亨利战败被俘以后，西蒙召集了一个议会。结果变成一种新型议会。除了由贵族、主教和修道院院长组成的旧的枢密院外，西蒙还从每个郡召集了两名骑士，每个市镇两名公民。这些新的人民代表就是下议院的开端。他们同那个比较旧的团体一起组成了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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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议会 1295 年，国王爱德华一世没有模仿他的父亲国王亨利三世，而模仿了他的姑父西蒙·蒙特福特，使下议院成为议会的正规部分。从那时起，州郡和市镇就派遣它们的代表，与主教和贵族们一同出席国家的立法机构。这是英格兰代议政府的另一个重大收获；由于 1295 年爱德华的议会被后人奉为模范，因此它在历史上以“模范议会”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