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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古老的叙事歌谣或者 常常在一个序曲之后从一个选定的出发点开始: [他这样说完,随后歌者受神明启示演唱](《奥德赛》VIII,500)。不过,不仅仅是费阿刻斯的吟游诗人德莫多科斯(Demodocus)以这种方式开始吟唱;即使是《奥德赛》序曲的诗人,当他请求缪斯女神歌唱奥德修斯的返乡及其同伴们的命运时,也仍然遵循这一古老的技艺,从她喜欢的任何一个出发点开始: [女神,宙斯的女儿,请随意为我们述说]( [从某处]与 [随后]相对应)。指示出发点的另一种形式,是 [从],如《伊利亚特》(I.6)的序曲那样: [女神啊,请歌唱佩琉斯之子阿喀琉斯的致命的忿怒……从最初在争吵中分离时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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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伊利亚特》XII,243。译注:特洛伊将领波吕达马斯(Polydamas)在阵前看见一只老鹰“用爪紧紧抓住一条血红色的巨蛇,活着的巨蛇拼力挣扎,不忘厮斗,扭转身躯,对准紧抓不舍的老鹰颈旁前胸一口,老鹰痛得松开爪子,把蛇抛下,落在那支队伍中间,它自己大叫一声,驭气飞逸”,以为是不祥之兆,临阵怯战,向赫克托尔建议退兵,所以赫克托尔回答说:“最好的征兆只有一个——为祖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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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译注:传说斯巴达王后勒达非常美丽,宙斯醉心于她的容貌,趁她在河中洗澡之机,化作一只天鹅与她交媾,于是她生下两个金鹅蛋,一个孵出了绝世美女海伦,一个孵出了德奥古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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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贺拉斯,《诗艺》(Ars Poet.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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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这是亚里士多德与贺拉斯在他们的诗学著作中所描述的循环史诗的叙述方式。《尼伯龙根之歌》的开头就是同一种方式:它从讲述其最伟大的英雄齐格弗里德(Siegfried)和克里姆希尔特(Kriemhild)的青年时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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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按照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4.7的理解,一个“巨大的灵魂”( )就是 ,即一个“自认为重大且确实重大的人”;阿喀琉斯被剥夺的是真正的德性应得之首要荣誉。关于阿喀琉斯作为亚里士多德心目中自重之人的典范,参见本卷“贵族与德性”一章,此处,注释[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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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译注:指希腊联军与特洛伊方和解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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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赫肯拉特(Roland Herkenrath)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道德设计》(Der ethische Aufbau der Ilias und Odyssee ,Paderborn,1928)已经从伦理道德角度对二诗进行了充分的分析,作者认为伦理道德角度是对史诗的统一创作及其艺术的真正欣赏的最佳切入角度。赫肯拉特的著作包含许多有价值的评论,但他走得太远,过分强调了史诗起源问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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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参见《伊利亚特》I,411—412,阿伽门农受阿忒女神蛊惑的情节;在IX,116中,阿伽门农承认自己受到了阿忒的蛊惑;在IX,510—512中,菲尼克斯告诫阿喀琉斯不要受阿忒女神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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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贺拉斯,《赞歌集》(Od .)I,V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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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伊利亚特》XIX,56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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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伊利亚特》XIX,86ff.,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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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译注:希腊人说的“ (ethos)”,原义是指生物的长久栖居之地,“地”意味着动植物的成长环境和成长方式;于人而言,就是人所生活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因此它又指城邦社会的共同生活经验和风俗习惯;这种生活经验和风俗习惯自然而然地塑造“城邦公民”的习惯、气质和性格,所以这个词就有了“习惯、气质、性格”的意思;共同的生活经验和风俗习惯又形成共同的社会风气、精神品性、道德风貌和道德观念,关于它的系统思考,即伦理学(eth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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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以 [羞耻], [惩罚、报应], [美、高贵], [丑、卑劣]等形式出现的道德义务意识,当然在荷马那里也存在。它是道德的主观方面。但与此同时,人的道德本性,无论是在史诗,还是在后来的诗歌对这一问题的反映中,都以与客观实在的内在结构相一致的面貌出现。至于梭伦关于“正义(Diké)”的观念,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阿那克西曼德自然哲学中的狄刻,参见本卷此处 ;智术师的道德观及其与“自然法”之关系,参见本卷此处 ;索福克勒斯的“和谐”,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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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们断不能说,诗人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使用的神的动力(divine motivation),从一开始就是,或者逐渐成了,一种单纯的史诗技艺的机械装饰。当然,史诗中也有一些段落,在那里,神的动力就像一个外在的机械神(deus ex machina)那样运作(例如,在雅典娜为了伪装的目的将奥德修斯变成一个年轻人或乞丐时);但是在整体上,《奥德赛》显示出一种有意识的努力,力求赋予这一传统的史诗形式以新的宗教意义。因此,神的指引的原则在《奥德赛》中的运用甚至比在《伊利亚特》中的运用更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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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伊利亚特》I,7: [就这样实现了神的意愿];这里,宙斯的意志在诗歌的开端是作为事情的终极原因来强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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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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