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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恰好看到你时,我声音嘶哑,舌头打结,一团微弱的火苗在肌肤下窜动,双眼发黑,耳中轰鸣,汗出如浆,全身颤抖,无力如草,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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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福的最高艺术成就是她具有这样的天赋:她既以民谣的天真无邪,又以个人情感的感性率真,来描写她的内心体验。在歌德之前,在欧洲的艺术作品中,可有与之相提并论的成就?如果我们愿意相信上引情歌是萨福为一个学生的婚礼而写,相信萨福选择这种婚礼形式来传达她无与伦比的私人语言,我们就不再需要其他例子来证明,她深沉的情感可以将传统的风格和语言转化成自身个性的纯粹表达。正是这种单纯的情境鼓励了那些赋予诗歌以真正意义的微妙情感。不过,如此深度的个性只对一个女人成为可能,以及这个女人只是通过爱情给予的力量而臻于如此深度,这些并非偶然机遇所致。作为爱情力量的使者,萨福进入了诗人的王国,这个王国迄今为止一直为男子所独有。在不久之前发现的一首颂诗的序言中,她的独特使命得到了象征性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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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是有一队骑兵,也有人说是有一队步兵,还有人说是有一中队的海军舰船。不过,我要说,最幸福的事是有一个心爱的人。[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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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诗的“殖民地创建的形式( -form)”显然起源于早期希腊城市国家时期叙事诗的一个后出分支,因为它歌颂城邦的神话起源或者神话-历史起源。例如,科罗丰的塞诺芬尼(Xenophanes of Colophon)写了科罗丰的一次 [殖民地创建](第欧根尼·拉尔修IX,20),不过,他是在离开了这个城市,并且是在这个城市丧失了政治独立之后写的。他的 [爱利亚殖民](第欧根尼·拉尔修IX,20)写当时的一个事件,即南意大利爱利亚(Elea)城邦的建立,他本人见证了这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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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会饮》209d中,柏拉图将早期希腊的立法者——吕库古、梭伦以及其他一些为其城市拟写法律的人,与诗人——荷马、赫西俄德以及其他诗人——相比拟;而且把前者的作品比作后者的作品。更有甚者,在《斐德若》257e中,柏拉图表明,政治家们在平常写作法律规章时练习他们的散文技艺,为的是将其遗赠给后世子孙。在《斐德若》258c,柏拉图将希腊和波斯的伟大立法者描述为 [法庭演说词写手,散文家]。显而易见,柏拉图认为他们是散文写作的真正创始人。政治家同样也是某种类型的 [创作者];议事会就是他的舞台,与每一个伟大的诗人一样,他在其追随者中拥有 [赞美者](《斐德若》258b)。与此类似,柏拉图将自己的工作看作是一个立法者的工作,可以与伟大的诗人相提并论(《法义》811c)。在《高尔吉亚》(Gorg .)451b中,那些撰写在公民大会上通过的法令(psephismata)的政治家,被说成是“作家( )”;而logographoi(法庭演说词写手)的法庭讲词(柏拉图,《欧绪德谟》[Euthyd. ]272a)则无非是这种早期法律散文的另一种形式。律法(Thorha),即所谓的摩西五经,难道不是希伯来文献中最古老最重要的部分吗?在其他的东方民族文献中,我们也可以找到类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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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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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阿基罗库斯残篇94(狄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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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参见阿基罗库斯残篇7,1—2;9;52;54;60;64;85;88,4;109;所有这些段落都讲到了他的同胞、城邦及其公共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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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参见本卷此处 提尔泰奥斯对荷马的模仿,此处 卡利努斯对荷马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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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参见阿基罗库斯残篇1(狄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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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残篇3。也可以注意一下他用来称呼自己朋友们的名字的史诗色彩: [克吕基德斯]、 [埃西米德斯]、 [埃斯克利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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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残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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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参见克里提亚(残篇44[第尔斯本],《前苏格拉底残篇》II,1)关于阿基罗库斯的血统世系所说的话,他的母亲是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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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即使是克里提亚(残篇44[第尔斯本],《前苏格拉底残篇》II,1)也把丢失盾牌的行为称为阿基罗库斯最耻辱的事情。在雅典, [弃盾而逃者],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剥夺其公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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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阿基罗库斯残篇6b(狄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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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伊利亚特》XXIV,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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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智术师关于“法律(nomos)”和“自然(physis)”的区别,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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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在荷马时代的贵族道德规范中,声名就是奖赏,耻辱就是惩罚。像在《奥德赛》第十六卷第75行、第十九卷第527行、第二十四卷第200行中那样,尊重民众的话语,是城邦的伦理道德的组成部分,这种城邦的伦理道德影响了史诗的后期部分。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763行实际上使传言(Pheme、Report)成了不死的女神,因为只要有传言,那它就永远不会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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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残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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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残篇64(参见下一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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