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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是希庇阿斯和安提丰,还是卡利克勒斯,都没有任何重建当前道德规范的想法。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丝要想真正解决宗教和道德的终极问题的痕迹。智术师关于人、国家和宇宙的看法,没有任何严肃性和形而上的理解——这种严肃性和形而上的理解使他们的前辈建立了雅典城邦,[331]而他们的后辈即将在哲学中重新发现它们。然而,如果我们想要在哲学和伦理学领域寻找他们的真正成就,那就错了。他们的长处在于他们建立起的杰出的形式教育体系,他们的弱点在于他们学说的智识和道德基础[的缺失],但这一特点为那个时代的人们所共有。艺术的灿烂和国家的强盛,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使我们对威胁那个时代的严重道德危机视而不见。一个个人主义盛行的伟大时代,对教育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需求,而天才杰出的教育家们会应运而生,来满足这种需求,这是自然而然且不可避免的。然而,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那个时代会认识到,它缺乏一切教育力量中最伟大的的东西:尽管它才华横溢,但它没有最弥足珍贵、最必需的天赋,即一个引导他们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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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埃斯库罗斯,《七将攻忒拜》(Sept. ),第18行;亦可参看品达,残篇198: [光荣的忒拜人曾教我,不要对缪斯们陌生,也不要对缪斯们无知],这一残篇是以下事实的重要证据,即在品达和埃斯库罗斯的时代,即使在希腊中东部地区的波奥提亚(Boeotia),“ [教育]”一词就已经包含了音乐(当然还有体育)文化的意义,它构成了伯利克里时代文化的主要内容,参见本书第三卷,此处,注释[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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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参见本卷“荷马时代贵族阶层的文化和教育”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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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参见本卷“城市国家及其正义理想”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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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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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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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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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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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译注:第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公元前525—前460年),雅典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公元前493—前492年任执政官,为民主派重要人物,力主扩建海军,并着手兴建比雷埃夫斯港及其联接雅典城的“长墙”,旨在抵御波斯侵略。公元前480年,海军统帅第米斯托克利指挥希腊海军,将大约六百艘波斯军舰诱入雅典城外的萨拉米斯湾,予以一举歼灭,从而为雅典建立了之后一个世纪的海上霸权。战后,第米斯托克利的个人声望和权力达到顶峰,雅典人害怕出现一个军事强人独裁者,遂以陶片放逐法将其放逐;走投无路之际,老对手薛西斯收留了他,并赐予他小亚细亚一块封地。公元前460年,薛西斯任命第米斯托克利为舰队司令与提洛同盟舰队作战,这一任命使第米斯托克利进退两难,最终他用一杯鸩酒为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划上了句号。第米斯托克利是民主制社会杰出个人(智识人格)与城邦共同体发生冲突的典型案例。前有第米斯托克利,后有苏格拉底,所以作者在上文中说:“这个问题无休止地困扰着哲学家们,直到希腊城市国家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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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1.1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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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赫西俄德,《神谱》,第81行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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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关于智术师的职业,参见本书第二卷,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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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尤其是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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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教育的百科全书式的理想,在埃利斯的希庇阿斯(Hippias of Elis)那里得到了更具体的体现。开俄斯的普罗狄科(Prodicus of Ceus)开办了文法和语言研究班,比如著名的“同义词研究”,在柏拉图的《普罗泰戈拉》339e—341e、358a中,苏格拉底对此进行了表扬,同时也对此进行了滑稽模仿。普罗狄科与普罗泰戈拉一样具有这些形式方面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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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柏拉图,《普罗泰戈拉》325e以下。在318e中,柏拉图让普罗泰戈拉自己在其教育理想和埃利斯的希庇阿斯的百科全书式的教育理想之间作出明确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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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贡珀茨(H. Gomperz),《智术与演说术:公元前五世纪与哲学关系中的雄辩教育理想》(Sophistik und Rhetorik:das Bildungsideal desin seinem Verhaeltnis zur Philosiphie des fuenften Jahr hunderts ),Leipzig,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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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柏拉图,《普罗泰戈拉》318e及以下;《美诺》91a及以下,以及其他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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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柏拉图,《泰阿泰德》15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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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参见本卷“哲学的沉思”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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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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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关于阿那克萨哥拉在早期自然哲学家和苏格拉底之间的地位特征,参见柏拉图,《斐多》(Phaedo )9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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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恩培多克勒本人就是一个自然哲学家,即使在《论自然》(On Nature )一诗中,他也比之前的思想家们更多地关注人的身体的结构,参见比格农(Ettore Bignone),《恩培多克勒》(Empedocle ),Torino,1916,第242页。不过,另一首诗《论净化》(Purifications )表明,这不是恩培多克勒的全部,与人的身体结构相比,他更深地专注于人的心灵问题。参见比格农,《恩培多克勒》,第113页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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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参见纳托尔普(Paul Natorp)的《德谟克利特的伦理学》(Die Ethika des Demokrit ,Marburg,1893)一书,以及朗根贝克(Hermann Langerbeck)上的 一文,载《新语文学研究》,耶格尔编,第十卷,Berlin,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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