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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62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1702398949]
1702400663 女性主义有什么用? 我的收入为什么比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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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65 索尔‖巴布科克‖拉斯切弗‖桑德伯格‖沃尔拜‖莱姆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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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67 在世界上大部分地区,几乎每一份工作、每一个行业都有女性的身影。我们有女总统、女外科医生、女核物理学家、女卡车司机和女焊接工。乍一看,女性似乎享受着平等的工作机会和平等的薪酬待遇——那么,为什么还要大呼小叫呢?因为很不幸,虽然法律试图防止职场的不平等,但以美国为例,女性在同等工作岗位上的平均收入仅为男性的54%—79%,在收入最高的人群中,女性的收入仅为男性的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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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69 英国女性主义哲学家詹妮弗·索尔 (Jennifer Saul,1968— )在2003年发表的著作中指出,女性所面对的一大问题在于她们一直被社会视为抚养孩子的人。这无论对无子女的年轻妇女和对有子女的妇女都会造成损害。因为公司认为生育和养育子女的问题会影响妇女的自我效能和潜力。索尔指出,任何工作的遴选程序都倾向于能够最好地履行工作职责的人,如果女性被认为有(或以后可能有)其他责任,并且会干扰工作,那么她们在这个过程中将被降级。索尔说,结果便是得到高薪和高福利工作的男性比女性多得多。这个问题的核心是,女性很难从这种文化视角中解放自己,很难被视为专业人士,而只会首先被视为女性,其次被视为劳动者。(这是女性遭受“第二份工作”之苦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参见上文第105—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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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71 微软董事会成员玛丽亚·克劳表示,女性一旦得到工作,她有时会发现自己很难要求加薪。她在2014年的“计算机领域的女性”会议上向微软首席执行官萨蒂亚·纳德拉提出了这一点,并询问他,如果女性发现很难向老板提出加薪的要求,她们应该怎么做?纳德拉认为如果女性保持沉默,他并不觉得这会是个问题,因为她们“应该相信,随着年限增长,这个系统自然会给你适当地加薪”,并补充说,女性不要求加薪会积累“善报”。他的言论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抗议,因为世界各地的女性主义者认为,这种善意的性别歧视实际上阻碍了女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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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73 提高自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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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75 琳达·巴布科克 (Linda Babcock)和萨拉·拉斯切弗 (Sara Laschever)在著作《女人不问:谈判与性别差异》中指出,谈判至关重要。她们在查看美国的统计数据后发现,如果一个人对起薪不进行谈判,那么他在职业生涯中可能会损失50多万美元,而男性的年薪之所以比女性高出约4000美元,就是因为男性会谈判。此外,不断协商加薪的女性在整个职业生涯中比从不协商加薪的女性多赚至少10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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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77 巴布科克和拉斯切弗指出了影响女性协商工资的两个主要原因。首先,许多女性在社会中对自己和成功的期望值很低,因此她们光是能得到一份工作就很感激了,以至于没有想过要和老板协商薪资。其次,在很多情况下,女性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市场价值。研究表明,男女对同一份工作的薪酬预期相差甚远;根据巴布科克和拉斯切弗的研究,在同样的工作上,女性的薪酬预期比男性低3%至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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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79 我是一个职业女性,我与众人一道反对令人难以忍受的条件。我也厌倦了那些泛泛而谈的演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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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81 ——克拉拉·莱姆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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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83 脸书首席运营官、《向前一步》作者谢丽尔·桑德伯格 (Sheryl Sandberg,1969— )坦言,她的丈夫和妹夫都对她本能地接受公司的起薪感到非常惊讶,并指导她通过协商获得更高的薪酬。她说根据她的经验,女性在会议上表达自己重要的意见方面往往会犹豫不决,并且总是低估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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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85 各行业女性就业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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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90 资料来源:世界经济论坛,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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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92 她表示,女性往往只在具备全部必要的技能后,才会申请升职;男性则不同,他们通常只要具备部分技能就会极其自信,就会开始申请升职。桑德伯格在2013年建立了“向前一步”基金会以及“向前一步”群组,这些女性小组每月聚会一次,学习能让她们在工作中获得平等待遇的技能,与20世纪60年代的提升觉悟小组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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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94 个人事务还是政治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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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96 桑德伯格的书并未受到许多女性主义者的欢迎,她们认为,这本书只讨论了中产阶级女性所面临的挑战,没考虑到全球范围内更广大的从事低薪、不稳定工作的女性。它似乎还认为,薪资问题不是需要社会采取集体行动予以解决的政治问题,而是可以由个人来解决。社会学教授帕特里夏·希尔·柯林斯指出,由于种族分工、体制化种族主义和家庭结构差异,有色女性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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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698 家庭的需求和结构对女性实现同工同酬能力带来了长远的影响,所以社会学教授西尔维亚·沃尔拜 (Sylvia Walby,1953— )认为,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父权制交叉作用的结果:一种是“私人”父权制,另一种是“公共”父权制。沃尔拜在《论父权制》(1990)一书中指出,女性最初被“私人”父权制所困,在父权制家庭中获得了最初的体验。在这种环境中,她们必须依靠男性(父亲或丈夫)才能获得基本的食宿保障。第一波女性主义者通过争取政治公民权(包括选举权、受教育权和就业权),使女性进入了“公共”父权制,即有偿劳动的资本主义世界。资本主义的兴起和第一波女性主义的成功,意味着资本主义雇主欢迎女性这种新劳动力,并将之视为廉价劳动力的灵活来源。从那时起,这种观点就始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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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700 重点思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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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702 在你的公司中,和你从事同样工作或同等价值工作的男同事,收入会比你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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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704 正如舒拉米斯·费尔斯通指出的那样(参见上文第122—123页),只要女性承担着生育和照顾孩子的主要责任,她们就会为了承担这些责任被迫寻求灵活的工作,以便有时间来生养孩子。这意味着她们的工作选择将不可避免地受到限制,她们会被雇主视为“不可靠的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许多女性主义者对家庭中的无偿工作(做家务,做饭,照顾孩子、老人、病人和残疾人)现象进行了调查。哲学教授安·弗格森认为,在理想的社会中,无论是通过家庭分工或国家补助措施,使得男性能分担这类工作,那么从事看护职业(包括教学和护理)的人的工资将因此得到提高。她指出,关于女性“天生关心别人”的刻板印象,很容易使她们额外承担家里的无偿劳动,并使她们在从事与“情感劳动”相关的工作时获得与付出并不匹配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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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709 根据联合国统计,2018年女性平均工资为男性的77%,以目前的速度需要一百年才能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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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400711 “女性工作”价值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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