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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选民的神话:为何民主制度选择不良政策 解读SAEE: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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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问题在形式与内容上都有所变化,但继续表现出显著的系统性观念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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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26 反市场偏见的一个主要形式是否定或贬低竞争的作用。因此,当经济学家异口同声地将1996年的油价飙升归结为供需关系变动的结果(图2.36)时,只有1/4的公众表示赞同。[48]经济学家认为价格受市场规律支配,而公众认为是垄断与共谋的结果。开明公众的数值证实,经济学家之所以持不同观点,并非因为他们过于富有,以至于对装满一箱油需要多少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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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6 问题26:“你认为哪个因素更应为近期的油价上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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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石油公司尽量提高利润” 1=“正常的供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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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实质不在于经济学家脱离现实,而在于公众的推测毫无根据。如果油价上涨是因为“石油公司尽量增加利润”,为什么油价有时还会下调呢?是石油公司大发善心,决定减少自己的利润吗?反之,经济学对此的解释简单明了:如果投入成本下降,基于利润最大化而定的价格也随之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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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27 问题27的措辞(图3.27)有些差强人意。作为消费者,你可以认为任意价格都“过高”。不过,上一个问题的回答表明,没有人会在阅读问题时咬文嚼字。当人们回答“过高”时,他们的意思或许是说,某种程度的垄断将价格抬高到了竞争水平之上。相反,“过低”则兴许意味着应当征收更高的燃油税,以调节环境污染、交通拥挤等由于汽车使用引起的负的外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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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7 问题27:“你认为目前的油价过高、过低还是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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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过低” 1=“正合适” 2=“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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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过高”是反市场偏见的典型反映。但是反过来,认为价格“过低”也是同一偏见使然。假定你想减少污染和交通拥堵。你可以通过命令加管控的方式:排放管制、年检、合并用车专用车道等等。但是,经济学家认为市场机制的方法更为有效率。征收燃油税会刺激人们减少污染和缓解交通拥堵,而无须专门对每个人的行为实施监控。[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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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28 在总统改善经济的能力问题上,经济学家与公众达成了罕见的一致(图3.28)。这令人非常不可思议,因为经济学家总是批评公众不由自主地将经济状况与现任总统联系在一起。那又如何解释美联储、国会、其他政府部门、世俗化的趋势,以及没有征兆的经济震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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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8 问题28:“你认为在改善经济方面,一位有成效的总统能够颇有作为、无所作为,或者这几乎超出任何总统的掌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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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超出总统掌控” 1=“无所作为” 2=“颇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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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经济学家仅对某一个方向的错误提出批评,通常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即那个方向的错误是压倒性的。但是这个规律也有例外。或许那些将总统的影响最小化的人没有那么直言不讳,因此才造成了公众与经济学家在该问题上存在系统性分歧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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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29 公众的缺位之处在于预期事情会变糟。过去的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停滞与衰退已经成为我们的命运。所谓的“麦当劳工种”(McJobs)[50]的出现正好印证了这样一种世界观。经济学家照例认为,数字反驳了公众的极端悲观心态(图3.29)。[51]但是观念分歧比眼前的数据所显示的要更深。近几个世纪的进步表明,新增职业都是低回报职业并非常态。暂时的工资倒退是可能的,但这需要进一步观察后再作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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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9 问题29:“你认为目前大多数国内新增就业岗位收入不错,还是几乎都是低收入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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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低收入岗位” 1=“两者都不是” 2=“收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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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30 公众认为过去20年里贫富差距加大了(图3.30)。鉴于他们的反市场偏见与悲观主义的条件反射,差距如何能不加大呢?但是一反常态,经济学家在这个问题上比公众更肯定。数据最能说明贫富差距的状况,经济学家对此没有任何主观臆断的必要。[52]他们知道,生活水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提高,但没有理由指望收入与财富的分配也是这样一个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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