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4900201
日本佛教
1704900202
1704900203
唐宋佛教传到日本后,曾在日本遍地开花。但奈良时代的佛教基本上都依存于中国佛教,到平安朝以后才渐渐显示出日本的特色。但要说显著的日本化,则是镰仓时代以后的事了。
1704900204
1704900205
平安朝曾兴起过最澄(767~822)的天台宗和空海(774~835)的真言宗,这两个佛教宗派后来都成了日本佛教的发展方向。其特色就在于两者在混融了别的宗派的基础上树立起自己的旗帜。这点真言宗表现得尤为突出。空海把儒教、道教、婆罗门教以及印度的大乘、小乘佛教融合在一块而创建起真言宗。随着这种融合过程,佛教渐渐趋于民众化,戒律也变得简单多了。
1704900206
1704900207
1704900208
1704900209
1704900210
法然像
1704900211
1704900212
藤原隆信画
1704900213
1704900214
到了法然(1133~1212)的净土宗、亲鸾的净土真宗[24] 和日莲(1222~1282)的日莲宗[25] 兴盛时,福斯化和简易化的趋势就更为明显了。可以说,佛教在当时已变成为日本民众的宗教,这是佛教简素化的结果。法然极力宣扬他力佛教[26] ,认为无论愚者还是无知者,即使罪再深、恶再重,只要口称阿弥陀佛的名号,就能往生极乐净土世界。故他主张停止一切“杂行”而专修念佛。
1704900215
1704900216
亲鸾使法然的他力佛教更加彻底。在他看来,极乐净土就是现世的事物,包括现世的食肉娶妻。故他主张佛教的在家主义,认为在污秽的现实世界中也能往生极乐。亲鸾把法然的他力佛教推向极端,强调对弥陀本愿“他力”的绝对信仰,而把念佛消罪的做法也称为“自力”修行而予以否定。他认为,念佛者即使是不可救药的凡夫乃至恶人,也能成为阿弥陀佛的拯救对象,所以必须舍弃一切“自力之心”而依赖弥陀的慈悲他力。恶人若能坚定对弥陀本愿他力的不可动摇的信心,就能往生而成佛。这就是所谓的“恶人正机”说。不过最先提出“恶人正机”的还是法然。
1704900217
1704900218
亲鸾在《叹异抄》[27] 中说过:
1704900219
1704900220
烦恼具足之我人,作何种修行皆不能脱离生死。弥陀悯此所发宏愿之本意,正为使恶人成佛。既然如此,信赖他力之恶人,本为往生之正因。故谓善人尚能往生,何况恶人乎?
1704900221
1704900222
于是,亲鸾主张彻底否定“自力”而树立“本愿他力”的信念。按照亲鸾的说法,南无阿弥陀佛的名号对极乐往生并不重要,重要的不过是信奉者的喜悦之声。这样一来,佛教就从彻底地否定现实变成了彻底地肯定现实。这大概可以说是佛教思想简素化的极致,是对佛教本愿的完全回归。
1704900223
1704900224
日莲坚信《法华经》是佛教的根本教法,并基于这一立场而激烈批判其他宗派。他还把《南无妙法莲华经》称为法华经的题目,以为由此方能合理成佛。但他认为,这并非只限于个人的信心,还必须实现于社会,因而他又强调实践的必要性。
1704900225
1704900226
1704900227
1704900228
1704900229
日莲上人像
1704900230
1704900231
京都妙传寺
1704900232
1704900233
法然的称名、亲鸾的信心以及日莲的唱题,都是日本佛教简素化的真实写照。相对于中国佛教,三者均凸显出了日本佛教的鲜明特色。
1704900234
1704900235
禅宗虽由入宋的荣西(1141~1215)传到日本,但自道元(1200~1253)打开曹洞宗后,日本的禅宗才有所发展。
1704900236
1704900237
道元反对各立宗派、相互争斗。他致力于正确传播全一的佛法,重视不退转的佛法,强调以修与证、修与悟为一体的实践禅,并以“只管打坐”为根本。因而其修法是极其简素的。日本的禅虽也不无中国禅那样的奇行狂态,但一般来说很少有,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稳健的。
1704900238
1704900239
禅宗到了一休(1394~1482)和盘圭(1622~1693)的时候,掀起了一股新的风潮。禅宗从禅堂的禅演变为街头的禅,从规矩清规的禅演变为自由奔放的禅,从玩弄言辞的禅演变为天真烂漫的禅,从而使之渐趋福斯化。这种自由奔放和福斯化的禅风在中国的禅宗那里难以见到。如果要问谁是这种日本禅的代表者,那也许会首先提到良宽。
1704900240
1704900241
1704900242
1704900243
1704900244
道元像
1704900245
1704900246
1704900247
1704900248
1704900249
一休像
[
上一页 ]
[ :1.7049002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