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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铁路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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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争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欧洲整体铁路系统的崩溃瓦解,尤其是在那些被征服国家。德国、波兰、拉脱维亚、立陶宛、爱沙尼亚、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保加利亚、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全部地区的铁路系统都陷入了混乱。铁路系统的破坏程度更因为这些国家国界的变动而不断升级。欧洲中部的铁路曾经是政府所有的稳定体系,位于奥地利、德国和俄国古帝国境内。现在中部的铁路已经被切分成十八个系统,在十八个不同政府的管辖之下。随着休战时期的开始,新的国家又会出现,每个政府都会选出一位铁路部长。铁路部长的最高使命就在于霸占所有他可以染指的轨道车辆。没有一个政府能够允许车厢和火车头被运出他们的边境,因为他们害怕这些车厢和火车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有的国家拥有了太多的份额,而有的国家却少得可怜。在某个国家里,人们甚至无法从国家的其他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他们只能穿过新的外国边界以到达目的地。国家的一些城市因此被孤立了起来。所有的轨道和车辆运转效率极低,而且没有很好的秩序管理。还有很多地方的铁路系统遭到了战火的破坏。而革命之后推上来的政府当然都是些没经验的新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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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1月初,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组织了一个由W.G.阿特伍德上校领导的铁路部门,并从军队里选派了其他一些人协助阿特伍德上校。他们在过去的个人生活中都是经验丰富的铁路工人,例如陆军中校威廉·B.考西先生和陆军上校W.B.赖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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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些资源。停战协议将大约1500个德国火车头和5000节车厢分配给美国军事当局。美国军队在法国还有一些剩余的轨道车辆。要将前者和后者的一大部分运回美国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所以珀欣将军将大部分的资源分配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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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这十八个被解放国家和敌国政府都派去了一位美国铁路人员,他将会与各国政府的铁路部长共事。我们要求每个政府首先考虑配合我们的运输工作,允许车厢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是火车头越过边境地区运送到装载的目的地。我向他们承诺,他们还是会得到同样数量的轨道车辆。他们都接受我的担保,为了保证他们同样能够收回这些机车,我们在每个必须经过的边境处都安排了一个美国官员,他会检查来来往往各个方向的所有车辆。我们也设立了一个负责分配运费的结算所,然而,几乎没有人支付这些跨国的运输费用。不过,假使他们支付了这些钱,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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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下一步就是要把一个国家剩余的车厢和机车头运到短缺的国家去。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交易成功了,但是运去的轨道车辆的质量和他们担保会付钱的可靠性都同样让人怀疑。因为没有任何信贷可以使用,使用货币也没有益处,我们的人员就安排各国用物品交换这些货物。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维也纳发来的电报:“已经安排好向加利西亚(西班牙西北部省)出售十个火车头,以鸡蛋来交换。一个火车头需要多少鸡蛋?”我们的通信部门简洁地回复了这封电报:“鸡蛋的数量不重要。因为鸡蛋和火车头的年龄我们都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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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奥地利帝国展开工作的时候,我们的人员召开了一次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五个继承国的铁路部长及管理者,还有四个奥地利人,他们都说德语。这是一个世纪以来第一次,他们的四种语言得到了德国人平等的尊重,他们都坚持说自己的语言,并将别人的回复都翻译成自己的语言。因为这个,当时主持会议的W.B.赖恩上校遇到了大麻烦,他向我汇报的时候说,连说“早上好”都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声调还特别的无礼。也许他夸大了他的麻烦,但他的确也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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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这些人的努力,我们的供应品还是在港口地区囤积了起来。城市里面的人们还在挨饿。煤炭的运输也非常迟缓,以至于城镇的公共服务都暂停了。人们不仅要挨饿,还要在寒冷和黑暗中度日。赖恩上校,在经历了一些激烈的事件之后,告知我们新政府正在利用运输互相作对,运输已经成为政治压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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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有军事独裁可以处理欧洲中部的问题。这些新国家完全不可能在任何类似道德劝说的方法下配合我们共同工作。他们并不在从事铁路方面的工作。巴黎的人民也不知道这个地区人们心中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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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们心中的憎恨。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攻击彼此,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对对方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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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到过的最糟糕的困难之一来自的里雅斯特港口的北边。1月的时候,我派W.B.考西上校去解决这个特殊的问题。考西先生曾经是美国中西部铁路系统的主席,那是一个不靠谱的、不稳定的组织,名叫C.&G.Z。他是个世俗的人,在维也纳待了一个礼拜,但是我们的货运还是没有安排好。我们发去的紧急电报,他也没有回复。最后我给T.T.C.格雷戈里上尉发了一封电报,请他找到考西先生并确定他在做什么,以及他不回复我们发去的电报的原因。几个小时后我从无线电收到了这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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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考西先生了。他说……他还说他一直很……忙。他还说这些……铁路比C.&G.Z的铁路……还要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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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在的里雅斯特囤积了17万吨的食物,这些食物很快就会开始腐坏,而人们依然在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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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我带着悲痛的心情面见了四大国家领导委员会,向他们陈述我们遇到的问题。要想在那些地区拯救人类的生命和维持秩序,我们不仅需要足够的供应品,还需要恢复内部的运输体系,并在这些国家之间建立经济团体以兑换货币,分配他们拥有的任何本地供给,包括煤炭和其他任何东西。我建议首先在欧洲中部和东部的所有国家试验,由这些国家向我提供确定数量的轨道车辆。我们也会将珀欣将军的供应品补充到这部分数量中去,然后在每一个铁道部门建立正规的货运业务。火车将会随意穿梭在国境地区,和其他任何铁路服务相比,货运服务有优先权利。我们希望来自不同国家的每个铁路员工能够在我的指导方针下工作,并听从直接负责的美国人员的指令。我建议将每个港口划出一块区域,同样供我们专属使用。这个计划被四大领导采纳,他们也发布了必要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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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协约国各国希望他们也能在这些铁路问题上占一席之地。所以我们按照惯例在巴黎成立了一个顾问委员会,由游历经验丰富并且见过所有首相或总理的代表人员组成。来自美国的上校先生为盟军的这些代表团提供美国的食物。然而,最后他们都回到巴黎的咖啡馆找一些更加可口的食物——然后告诉我们怎么做这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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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员的工作十分出色。他们很快让交通系统运作起来,渐渐地,他们成为管理所有铁路系统的积极力量。当各国签署《和平协约》之后,我通知所有相关政府,我们的工作已经解决了,并且要求我们的职员带领他们手下的人员回国。考西上校、巴伯上校和阿特伍德上校都出色地完成了工作,中欧的铁路部长委员会甚至抗议他们回国,还要求他们与手下的人员继续待在欧洲为铁路系统继续共同工作。他们还提出,可以由我来规定他们的薪资水平。于是我决定,给团队首领每年25000美元的薪资,而他的下属薪资则稍微少一些。几年之后,他们离开的时候,各国政府和人民都感到非常遗憾,并向他们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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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时期,我们应该已经召回了所有参与这部分工作的美国官员,除了那些被雇用而留下的。但是几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位中尉先生从德国—波兰铁路平交道口巴斯珍发来的信,从信中内容来看,他似乎非常忧伤。他问我他是否还要继续在那里工作,是否不能得到“解放”。他仍旧在管理来来往往的火车,记录运行车辆的数据,并向我们已经撤空的巴黎办公室报告数据。毫无疑问,他就是被我们遗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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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港口和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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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问题中有一部分是关于港口、运河和内陆河问题的。我们很快与荷兰、比利时、德国、意大利和波罗的海国家取得了联系,在他们的配合下,我们能够自由使用他们的港口设备。班森上将很快回复了我的要求,在大约二十个港口他都安排了一位海军官员大致负责我们在欧洲内部铁路或运河运输的卸货和重新装载工作。那些海军官员充分知道自己该如何完成这份工作,他们都充满热情地投入其中。因此,我们顺利地打开了内陆运输,安排货船从港口运往内陆,主要利用的运河有莱茵河、易北河和维斯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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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多瑙河的运输发生了和铁路运输一样的问题。这是一条主要的运输干道,流经七个国家。一开始,每个政府都控制着多瑙河上的船只运输,不让它们驶出自己的国界。通过与“四大领导”的讨论,我建立了一个临时的多瑙河委员会,由亨利·詹姆斯先生出任美国代表。这个协约国内部的组织和其他一些组织一样,行动非常迟缓。后来我建立了对货船运输服务的控制,就和在铁路问题上的解决方法一样。以我们组织名义驶出的货船不会受到任何限制。这一点暂时解决了我们的问题,但是匈牙利的共产主义革命拖延了我们的步伐。然而,在一段时间里面,这条河还是适当地提供了人道主义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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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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