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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爱沙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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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沙尼亚,停战后的第五天,由不同团体组成的委员会就在瑞威尔建立了自己的公民政府。这个委员会事实上在俄国革命的时候(1917年4月)就已经诞生了,但是德国的控制把他们排挤在政府事务之外。1918年12月,苏维埃红军侵略了爱沙尼亚。爱沙尼亚临时召集了军队,里面有芬兰人、瑞典人、白俄罗斯人和拉脱维亚的志愿者,但大部分都是爱沙尼亚的农民。他们共同抵御了共产主义者的进攻。我们的人员向我报告,位于福吉谷的乔治·华盛顿军队已经得到了衣服、食物和武器的补给。毫无疑问,这些士兵们都非常有勇气。在一次行动中,某个师被共产主义军队攻击,损失了50%的士兵,但是他们依然坚挺地守住了自己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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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状况非常糟糕。但是我们的人员很快克服了最坏的情况。在某些城镇,孩子们在过去一年的死亡率高达35%。1919年1月,我们从芬兰人那里预订了两千吨的面粉,但我们必须保证在以后补上这部分货物。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建立了免费救济孩子的机制,在爱沙尼亚人的心目中,美国已经留下了最持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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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4月13日,爱沙尼亚人更加正式地召开了一次制宪会议。会议上,他们发现爱沙尼亚有十二个不同的政党,而且每一个政党人数相当。无论如何,他们凭借着对自由的向往和决心凝聚在了一起。打败了共产主义者之后,他们的志愿军队前往俄国,加入了抢夺彼得格勒的战争。我在别的章节中叙述了这件事。另外,在抵御饥荒和疾病的过程中,爱沙尼亚只是例行公事地出了一份力。作为一个农业国家,1919年农作物丰收的时候,他们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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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约翰·托尔斯中尉的一份报告中听到了真正的美国主义中人性的声音。莱克·丹西船长想要让他的船员和消防队员打一场棒球比赛,一决雌雄。托尔斯找到了一个棒球场地然后决定向爱沙尼亚人收取观看这场奇怪比赛的入场费。他从镇上借来了一个乐队,并依靠媒体的力量大肆宣扬了那场比赛。我们的水手和消防员提供香烟——每包1.5马克,也就是25美分,这已经是当下价格的八折了。铜管乐队的表演、香烟的销售和棒球比赛赢得了巨大的成功。等到表演结束,托尔斯中尉发现他收到了高达3200马克的资金,而他把这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儿童救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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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爱沙尼亚救济工作的数据记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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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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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方 衣服、药物(单位:吨) 各类食物(单位:吨) 总数(单位:吨) 美国 53554 4179 57733 英国 8224 400 8624 丹麦 462 0 462 总数 62240 4579 66819 资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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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金支付41481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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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借贷16764071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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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慈善捐款(儿童救济工作)1460796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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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借贷234236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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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商品交换35207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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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数21017249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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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查这些陈旧数据的时候,一条慈善款项引起了我的注意——“230000套孩子的服装、35000根针以及139000个纽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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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拉脱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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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脱维亚新共和国在成立初期比爱沙尼亚更加动乱不安。停战后的第六天,主要的列托人士组成了一个委员会,在卡尔利斯·乌尔马尼斯先生的领导下,于里加宣布成立共和国。乌尔马尼斯先生是临时总统。在战争时期,他可谓是独一无二的人物之一。当他十岁的时候,他的叔叔带他到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在一所中西部大学上学,后来还教过经济学。战争爆发前不久,他回到拉脱维亚照顾母亲,但是在俄国军队的征兵活动中被带走。也许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重视这三个波罗的海国家的独立运动吧!他愿意亲自承担这个运动的责任。他对自由的渴望和奉献给他们所有人指引了方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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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立的政府过于脆弱,很快就遭到了巴伊特人的反对。巴伊特人拒绝支持共和国政府,因此乌尔马尼斯先生无法有力地克服共产主义危机——1919年1月里加出现了一个共产主义团体,俄国布尔什维克军队也随后侵略了拉脱维亚,以表示对该国社会主义团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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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背景下,乌尔马尼斯先生不得不带领他的政府转移到地下运作。而此时,我们正打算运送食物给拉脱维亚。后来(4月2日),他重新整合了他的政府,在利巴瓦建立了新的政府总部。然后他重新请求我帮助拉脱维亚摆脱饥荒。在格鲁夫上校的帮助下,我把我们在华沙的人员弗兰克·罗斯少校和约翰·B.霍利斯特上尉派往了拉脱维亚。我们为利巴瓦预订了一箱货物,这箱货物于4月9日在杜波依斯·布鲁金斯少校和乔治·皮·哈林顿中尉的指挥下抵达利巴瓦。一周之内,他们的厨房顺利地运作了起来,大约两万贫困人口得到了救济。但是在那周的周末,巴伊特人爆发了起义运动,许多土地所有者都参与领导了这次起义,德国的冯·德尔·戈尔茨将军也率军队支持起义运动。他们很快控制了利巴瓦。冯·德尔·戈尔茨将军的行动是巴伊特人整体阴谋的一部分,他们想要在三个波罗的海国家都建立巴伊特人的独裁政权,由冯·斯特莱克这位大金主全权领导。乌尔马尼斯先生不得不再次逃亡,这一次他逃到了瑞典。因此,我们的人员把拉脱维亚的食物分配推迟了几天,待摸清局势情况再决定如何行动。4月20日,协约国的驱逐舰队出现了,而冯·德尔·戈尔茨将军发表声明,说他和拉脱维亚共和国政府的倾覆毫无关系。于是,我们的人员重新恢复了对拉脱维亚的救济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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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马尼斯先生又一次开始组织政府。利巴瓦的局势十分动荡——冯·德尔·戈尔茨将军的军队总在局势内外控制着拉脱维亚,他无常的手段让利巴瓦的未来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与此同时,我接到了最糟糕的报告——共产主义政府已经控制了里加。5月7日,我向“四大国家领导”发去了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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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加目前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根据不同时段发来的消息,似乎布尔什维克政府还是无法为公民提供食物供给,民众开始围攻布尔什维克政府,使他不得不将军队撤离城镇。但这样一来,里加就陷入了完全的无政府状态,到处都在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和谋杀。消息还告诉我们,大量被称为“资产阶级”的妇女和儿童被遣送往海湾的一个小岛,在很多女守卫的残忍对待下,慢慢地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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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试图安排运输一船的食物,但问题在于,我们该用何种监护方式来运送和分配这些食物呢?没有海军护送的话,我们根本无法用商船运送食物,没有某种军事保护的话,我们根本无法保证合理的食物分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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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俄国的共产主义军队撤离里加一事,我所知道的一些细节都是不正确的。他们仍然在里加驻扎,且并没有起到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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