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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四、人口问题的凸现与社会生活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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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世纪初到第三共和国建立之际，法国人口增长呈减速趋势，法国人口在欧洲总人口中的比重不断降低。1789年，法国人口在欧洲总人口中的比重高达17％，及至1871年，其比重已降至8.7％。从第三共和国建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这一趋势不仅未见停止，反而愈益加剧。1872—1875年，法国人口出生率为26.2‰，1896—1900年为21.9‰，大战爆发前夕则更只有20‰。1872年法国总人口为3610万，1886年为3852万，1911年为3960万，增幅之小，令人吃惊。就是在这一时期，法国人口总数自1860年被德国超过后，又在1890、1910年相继被英国、意大利所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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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象的出现，除了得归咎于因卫生、营养条件差致使死亡率居高不下（直到1895年，死亡率始终在20‰—22.5‰之间浮动，其后虽有下降，但在大战爆发前夕仍高达18.3‰）外，人们在主观上节制生育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当时，法国绝大多数阶层的人士都不愿多生孩子。在农村，为数众多的拥有小块土地的小农极不愿意生育过多的子女使其地产分割和零碎化；在城市，许多中小资产阶级家庭出于保持或提高生活水平和社会地位，或出于对子女的教育及前途的顾虑，同样不愿生育过多。尤其是那些靠剪息票为生的中小食利阶层，在个人主义思想的影响下，更是成为社会中最激进地采取节育措施的阶层。相对而言，工人家庭生育率最高。即便如此，也有一些工人响应工会的号召，让自己的老婆实行“肚腹罢工”，即不再为资本家“生产”任其剥削的劳动力，不再为殖民扩张或无谓的战争“生产”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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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增长缓慢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国内经济的发展，而且也影响到法国在国际社会中的政治、军事地位。从19世纪末起，当局与某些学者开始对法国人口增长缓慢，其绝对人口先后被许多国家超过忧心忡忡；报刊舆论也开始对这种现象予以抨击。由此，人口问题在公众心目中日益凸现。不过，若过分强调人口增长缓慢对此期法国经济发展的制约，显然是不妥当的。人口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只有结合社会各方面条件来考虑才有意义。事实上，法国人口增长缓慢最终并未阻止世纪之交法国新一轮经济高涨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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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法国经济在19世纪的最后20年间几近停滞，因而这一时期法国的社会生活虽有变化，却不够明显。但从进入新世纪起，一直到大战爆发，随着新一轮经济高涨期的到来，加之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和科技水平的提高，法国人的社会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以致人们后来在提及这一时期时，对当时的物质繁荣和生活稳定赞不绝口，并把这一时期誉为“美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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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表现在大多数人的名义工资增长幅度均超过了物价的上涨幅度，实际工资明显呈上升曲线。人们的饮食已有很大改善。用面包填饱肚子已不成问题，牛奶、肉类、糖、咖啡等食品开始进入寻常人家，包括工人的家庭。工人家庭的餐桌有时也能看到家禽和新鲜蔬菜。工人实际收入的恩格尔系数虽然还很高，但已呈递减趋势。在衣着方面，城市广大居民对服饰打扮更为关注。工人在节假日已很少穿工作服装，此时他们在穿着打扮上与中小资产阶级的差别已日益缩小。不过，在居住条件方面，则贫富悬殊。富人们住在环境幽雅的“高级住宅区”中，这里的房屋卫生设备、自来水、煤气、下水道等一应俱全，而中下层人士的住房状况却普遍不佳，不仅房租昂贵，而且设施极其简陋。尤其是工人及其家属，他们多住在城郊脏乱不堪的地区，不仅住得很拥挤，而且还缺乏最起码的生活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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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的文化娱乐活动比过去更为丰富。但这方面的贫富差别同样一目了然：度假、旅游、豪华舞会等只是上层人士的“专利”，平民百姓则只能泡泡咖啡馆、小酒店，或上公共舞场自娱。不过，卢米埃尔兄弟在1895年发明的电影却着实让中下层人士兴奋了好一阵子。每天晚上，都有数千名观众挤在漆黑的电影院里，以一睹这新鲜玩意儿为快。报刊的种类与发行量均有明显增加，读报已不再是资产阶级的特权，它已成为包括工人在内的中下层人士最重要的日常消遣之一。当时，巴黎几度举办了盛况空前的博览会，每一次博览会不仅都给巴黎增添了新的景观，更给巴黎市民乃至国外游客提供了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去处。由于价格大幅下降，自行车已从富人才买得起的高档商品变成平民百姓的代步工具。与此相应，自行车运动迅速成为当时法国最热门的体育活动。自1903年环法自行车大赛创设后，此项赛事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成千上万的自行车运动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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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工业化的延误和得到保护的小土地所有制的影响，原来人数很多的农民在世纪之交依然很多。乡村生活就总体而言或许还保持着传统面貌。但通过铁路的开通，青年农民出外当兵或进城打工、小学教师的言传身教、报纸的发行等多种途径，农民们开始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其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文化习俗等也多少有了一些变化。由于农产品价格明显回升，农民收入增加，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其最突出的标志是瓦房逐渐增多。至于吃，人们对稻米、糖、面粉的消费增加了，但肉类、家禽、葡萄酒之类的食品则还只有在过节或婚庆之际才可能享用。在衣着方面，农夫们平时大多身穿粗布蓝色罩衫。农妇们平时的标准装束是上穿女短上衣或衬衣，下穿裙子，然后加上围裙、围巾、无边软帽或头巾。但在交通便利、距城市较近的地区，一些妇女和青年开始模仿城里人穿上时髦的服装。与城市相比，农村尤其是闭塞的乡村的娱乐和消遣活动依旧少得可怜。婚礼或农闲时的乡村舞会、传统的纸牌、滚球、游戏等等就是他们最大的消遣。无怪乎一些小伙子在当兵、打工见过世面后，便无法再安心于农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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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五、上一个“世纪之交”的思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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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个“世纪末”，在法国哲学与思想领域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显然是实证主义。这种在19世纪30年代由孔德首开先河的思潮在此期之所以能被法国人普遍接受，首先得归因于19世纪后半期以来西方国家（当然也包括法国）在科学技术方面所取得的惊人进步，以及这种进步对人们思想观念产生的深刻影响；其次，似乎得归因于孔德的门徒们对实证主义精神的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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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世纪晚期，法国实证主义最为显赫的代表人物当推集哲学家、史学家和文艺评论家于一身的泰纳（一译丹纳）。作为孔德实证哲学的主要继承者之一，泰纳力图以实验科学方法来解释社会现象和精神活动。在泰纳看来，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受一共同规律的支配。循着这一思路，他甚至得出了“罪恶和道德是同糖和硫酸一样的产品”这样的结论。泰纳还坚持认为，人完全受制于物质环境，并进而提出“种族、环境和时代”是决定物质和精神文明的三大因素的理论。泰纳的这种思想观点在其扛鼎之作《英国文学史》、《艺术哲学》中可谓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这两本书不仅在法国拥有广大读者，而且在欧洲许多国家也产生了不容低估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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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实证主义有新旧之分的话，那么传统的实证主义在被泰纳发展到极致之后于世纪之交开始让位于一种新型的实证主义。这种新型的实证主义又称逻辑实证主义或马赫主义。马赫是一位奥地利的哲学家和物理学家。他认为，在19世纪晚期物理学“危机”的冲击下，老一代实证主义哲学家构筑起来的哲学体系已破绽百出。于是，他试图在对自然科学的新变化作出解释的基础上，对实证主义进行了部分修正，并提出了以“世界要素说”、“函数关系论”、“思维经济原则”为要旨的新学说。逻辑实证主义在法国的先驱是集哲学家、数学家、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于一身的庞加莱（一译彭加勒）。这位科学巨人不仅在天体演化学的研究方面硕果累累，而且早在1906年就独立于爱因斯坦，得出了狭义相对论中的许多结果。使庞加莱彪炳于西方现代哲学史的是他所提出的“约定论”。他认为，科学定律和理论是约定，这种约定或多或少取决于人们从可选择的描述自然界的方式中进行自由的选择，被选择的可供选择的方式不能说比其他事实更真实，而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庞加莱的这一理论主张对维也纳学派成员、波普等许多科学哲学家影响颇大。值得一提的是，庞加莱曾写过不少富有创见的科学哲学著作，而由于他同时又是一位杰出的法语散文大师，这就更使得他的这些著作能长时期拥有众多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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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主义思潮由于逻辑实证主义的“补正”增添了些许鲜活的成分，尽管如此，它在20世纪之初已无法独霸法国哲学与思想领域。因为生命哲学这一反对理性、宣扬直觉、鼓吹生命是世界本原的哲学流派已在法国成为一种足以与实证主义分庭抗礼的哲学思潮。说到生命哲学在法国的崛起，那就非提及柏格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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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森出生于巴黎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从少年时代起就喜欢数学和文学，并在这两方面表现出不凡的才能。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就学期间，他开始对哲学产生非常浓厚的兴趣。1889年，他发表了其首部哲学著作《论意识的直接材料》。如果说此书出版后引起的反响并不是很大的话，那么，他在1896年出版的《物质和记忆》却使他名声大振。在这之后，他又相继有多部力作问世。柏格森在成名后，曾先后在巴黎高师和法兰西学院执掌教鞭。1914年，他更是以其巨大的学术成就被选为法国科学院终身院士。柏格森的文笔非常优美，以至于维也纳学派的成员曾将其哲学著作称之为“玄学的诗”。更有甚者，他还擅长讲演，使其开设的哲学课极富感染力。每当他在法兰西学院开办讲座时，大教室里总是人满为患。听者不仅有文化艺术界与宗教界人士，而且还有不少巴黎上层社会中追逐时髦的贵妇名媛。一时间，“柏格森热”风靡花都。柏格森的哲学具有三点特征：非理性主义；二元论；强调运动和变化。柏格森不但是法国20世纪上半叶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也是整个西方现代反理性主义运动中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尤其需要指出的是，他的哲学思想不仅在哲学界有很大反响，而且对本世纪不少西方现代派的文学家、艺术家和一些自然科学家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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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19世纪晚期的法国文学，虽然浪漫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作品仍拥有诸多读者，但在文坛占据主导地位的却已是自然主义和象征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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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实主义中脱胎而出、属于现实主义变种的自然主义产生于19世纪60年代。其先驱是著名的龚古尔兄弟，即爱德蒙·德·龚古尔和于勒·德·龚古尔。以这对在法国文学史上至为罕见的双子星座的姓氏命名的文学奖，至今仍是法国文学最为重要的奖项。不过，自然主义文学真正的奠基人却是左拉。这位幼年丧父，曾备尝失学、失业痛苦的文学青年既是龚古尔兄弟的仰慕者，又醉心于泰纳的实证主义文艺理论和贝尔纳的医学科学实验方法。在上述诸人的影响下，左拉在60年代后期与70年代发表了两部“实验小说”：《黛莱丝·拉甘》和《玛德兰·费拉》，并在作品中力图用生理原因来解释主人公的性格与行为。1880年，他发表了著名论文《实验小说论》。此文堪称自然主义的文学宣言。左拉在文中提出：小说家不应只满足于做一个辑录现象的观察家，而应当做一个公正的实验员。他应把自己作品中的人物以及人物的情感置于一系列的实验之中，并像化学师同物质打交道那样，检验情感与社会真相。左拉不仅提出了自然主义创作原则，而且自己也始终身体力行。从1871年至1895年，他用25年的时间完成了总题为《卢贡·马加尔家族》的系列小说集，共20部，凡600万字。《卢贡·马加尔家族》的副标题是《第二帝国时代一个家族的自然的和社会的历史》。副标题中同时出现“自然的”和“社会的”这两个重要的形容词，表明这部巨著不仅具有生理学意义上的“自然的”性质，作家还为它注入了不可或缺的“社会的”因素。随着左拉的作品风靡法国文坛，自然主义从80年代起成为法国文学中，更确切地说是在小说领域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文学流派。此期著名的法国自然主义作家还有被人誉为“中短篇小说之王”的莫泊桑、以《磨坊书简》等佳作名世的阿尔封斯·都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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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然主义在小说领域呼风唤雨时，象征主义也在法国诗坛大行其道。“象征主义”一词虽要到19世纪80年代中期才出现，但其创作实践似可追溯到19世纪50年代。1857年，波德莱尔这位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但丁”以一部《恶之花》（一译《恶之华》）首开象征主义诗歌的先河。在这之后，象征主义诗歌又因另三大诗人的发扬光大而如日中天。这三位诗人分别是曾在19世纪90年代被选为“诗歌王子”的保尔·魏尔仑、被人视为自由体诗真正的创始人的阿尔蒂尔·兰波、在象征主义鼎盛时期被称为“象征主义的象征”的斯特法诺·马拉美。象征主义诗人认为，在我们所熟悉的这个“现实世界”以外，还有“另一世界”。现实世界是虚幻的、痛苦的、丑陋的，而“另一世界”则是真实的、幸福的、美好的。“另一世界”是理性所不能把握的，是超现实的，只能通过象征予以暗示。因此，象征主义诗人的责任在于探索“另一世界”，用诗歌使读者感受到它的存在。80年代中期，以莫雷亚斯发表《象征主义宣言》，马拉美住所的客厅成为象征主义者定期的聚集场所为标志，象征主义已在法国形成一个有纲领、有组织、有声势的文艺运动，并且成为欧美现代派文学中出现最早、影响最大的文学流派。象征主义者那种寓意的、简约的、感情的创作手法对后来的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荒诞派的影响尤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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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19世纪晚期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进入20世纪后，法国文坛日益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某种文学流派一枝独秀的局面不复存在，群芳争艳的景象已然呈现。在这一过程中，虽以五花八门的面貌出现，但仍以反传统和非理性为重要特征的现代派或现代主义逐渐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如果说，作为一种统称的现代派或现代主义构成了20世纪法国文学的主流的话，那么其首功之臣当推在“美好时期”崛起的一些文人骚客。如在诗歌领域，有致力于“一致主义”的于勒·罗曼、乔治·杜阿梅尔；也有力倡立体主义的克洛岱尔、阿波利奈尔。在小说领域，最引人瞩目的是继1897年发表《地粮》之后，又在“美好时期”相继抛出《背德者》、《窄门》和《梵蒂冈的地窖》等力作的小说家安德烈·纪德；在戏剧领域，法国现代主义戏剧最早的弄潮儿是被誉为西方现代剧的先驱的阿尔弗雷德·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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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术方面，19世纪晚期，印象主义画派已从初时的屡屡招人非议发展到取代了学院画派的主导地位。印象画派最为杰出的代表一是《日出·印象》的作者克洛德·莫奈，二是印象主义绘画的先行者和思想倡导者爱德华·马奈。此外，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也堪称印象主义的奠基人之一。进入90年代后，一批新的印象主义画家，如皮萨罗、西斯莱、德加等也名噪一时。继印象派之后，法国画坛一度兴起了以修拉和西涅克为代表的点彩派。他们的绘画风格又被称为“新印象主义”或“彩光主义”、“分色主义”。不过，该画派的艺术生命不长，到90年代即告消失。自90年代起，印象主义画派只重光线而不顾形体结构的做法受到批评，后印象主义画派应运而生。其著名的画家分别是塞尚、梵高、高更等人。这些画家虽然不少人在生前并不为人所注意，但他们的艺术实践对20世纪的法国，乃至整个西方现代艺术均起到了直接和重要的推动作用。如塞尚对立体主义，梵高和高更对于法国的野兽主义和德国的表现主义所产生的影响都是显而易见的。20世纪初期，以马蒂斯为代表的野兽派和以毕加索、布拉克为代表的立体派画家曾一度在法国画坛出尽风头。一如绘画艺术，上一个“世纪之交”的法国雕塑艺术也硕果累累。这一时期，法国最著名的雕塑家无疑是罗丹，这位被誉为现代的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大师的代表作有《加莱义民》、《思想者》、《巴尔扎克》、《吻》等。此期另一重要的雕塑家是马约尔，其主要作品有《夜》、《地中海人》、《站立的浴女》等。后者的名望虽无法与罗丹相提并论，但却以自己独特的风格和艺术追求被人视为20世纪现实主义雕塑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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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20世纪初，印象派音乐在法国乐坛独领风骚，而印象派音乐最重要的作曲家则非德彪西莫属。这位音乐大师早在19世纪80年代就以大合唱《浪子》赢得了罗马大奖，一举成名。德彪西在成名后继续力求在音乐中体现象征主义诗人和印象派画家的主张。1894年，他根据象征主义诗人马拉美的诗创作了交响诗《牧神午后序曲》。1902年，他又把象征主义诗人梅特立克的作品改编成歌剧《佩利亚斯和梅丽桑德》。他在1905年完成的交响音画《大海》是受莫奈的绘画作品的构思启发而创作的。除了德彪西，法国此期最负盛名的音乐家就是被人称为后印象主义作曲家的拉威尔。后者最令人称道的作品有钢琴曲《喷泉》、《小奏鸣曲》；组歌《马拉美的三首诗》、《马达加斯加歌曲》；管弦乐《西班牙狂想曲》、《圆舞曲》。在法国现代音乐史上，拉威尔与德彪西通常被并称为20世纪初法国乐坛的双子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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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六、对外政策的二重唱：对德复仇与殖民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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