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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百年史研究 第二节 中央进一步采取稳定发展西藏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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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中央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讨论西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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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会议听取了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胡锦涛关于当前西藏工作汇报,会议形成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讨论西藏工作会议纪要》(以下简称《纪要》)。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认为西藏自治区党委在拉萨发生骚乱、全国部分地区发生动乱时,始终坚持用中央指示精神统一全区各族干部、群众的思想,坚持一手抓稳定局势,一手抓经济建设,成绩明显,全区局势基本稳定,中央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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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要》指出,西藏工作要紧紧抓住稳定局势和发展经济两件大事,保持社会稳定,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是西藏第一位的政治任务,拉萨发生的骚乱,有其深刻的国际国内背景,是从帝国主义入侵西藏以来长期存在的分裂与反分裂斗争的继续,是境内外分裂势力在国际反动势力支持下掀起的旨在分裂祖国、反对共产党、颠覆社会主义制度的严重政治斗争,不能把骚乱简单的说成是长期“左”的结果。西藏和平解放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全国人民的支援下,全区各族干部、群众和驻藏人民解放军紧密团结、共同奋斗,经过平息反动集团发动的武装叛乱,实施民主改革,建立民主区域自治政权,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使西藏的政治、经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历史性变化。对工作中的失误,包括搞“文化大革命”那样严重的失误,通过拨乱反正,落实政策,已基本纠正,遗留问题在今后实践中继续解决。《纪要》还对干部队伍的建设,西藏工作中的依靠力量,民族团结和区域自治,宗教工作,同达赖集团的斗争,西藏的经济建设、边防建设,拉萨戒严,中央、国务院及其有关部门与西藏工作的联系等问题做出了具体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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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要》中提出的十条意见,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综合分析国际、国内形势,立足西藏实际,对西藏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明确了指导思想和工作思路。这次会议成为新时期西藏工作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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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中央召开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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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9月27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在广州听取了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奎元、区党委常务副书记热地的西藏工作汇报,并针对陈奎元提出的援藏要求,指示相关部门筹备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研究和部署新时期的西藏工作。1994年2月,江泽民、李鹏、李瑞环等中央领导人就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意义、目的和会前准备工作做出了明确指示。随后,中央立即派出了由罗干和王兆国同志带队的大规模的西藏工作组,就西藏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情况进行深入细致的调研。同时,国务院各部委也先后抽调干部,组成专业调研组赴藏调查研究。据统计,从1993年底,中央正式成立会议筹备领导小组,到1994年7月中旬,中央有关部门共派出了11个工作组,计137人,赴藏进行调研[15],为中央领导人在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研究、制定治藏的大政方针,加快西藏发展提供了全面、可靠、详细的数据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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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7月20日至2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北京召开了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会上,江泽民总书记就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做出了重要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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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强调要从战略全局的高度,充分认识西藏工作的重要性。江泽民指出:“做好西藏工作,加强藏族同汉族及其他民族的团结,对增强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具有重大的意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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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发展问题。江泽民指出:“无论经济社会发展,还是改革开放,都要从国家的大局和西藏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这是做好西藏工作的一条基本原则。”“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西藏发展的重点,要放在加强农牧业,搞好交通、能源、通信等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上,以利于增强自我发展的活力和后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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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稳定问题。江泽民指出:“西藏的稳定,是保证西藏各项事业持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的前提。……总的看,西藏的局势是稳定的,各族人民是团结的,但也存在一些不稳定因素。不稳定的原因,主要是达赖集团的分裂活动。……对达赖喇嘛,我们的态度是,他必须放弃‘西藏独立’的主张,停止分裂祖国的活动,搞独立不行,搞变相独立也不行;搞‘大藏国’不行,搞‘大藏区’也不行,其他一切问题都可以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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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于民族和宗教问题。江泽民强调:“无论从事哪方面的工作,都要高度注意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关心、支持民族工作和宗教工作,使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以及国家的有关法律在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项工作中都能得到认真的贯彻和体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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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于党建问题。江泽民要求首先抓好党政建设,尤其是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建设。[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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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关于援藏工作。江泽民指出:“关心西藏、支援西藏是党和国家的一贯政策,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责任。中央各部委,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都要从党的工作全局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从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高度,深刻认识中央关于全国支援西藏的决策的深远意义,从人才、资金、技术、物资等多方面做好支援西藏工作。这件事要坚持不懈地长期做下去。……当前,首先要认真抓好中央确定的62个建设项目的落实工作。”[21]江泽民对西藏工作的重要指示,为今后一段时间内西藏工作指明了努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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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总理就加快西藏经济社会发展,也做出了重要指示。李鹏强调:“必须看到,加快西藏发展,不仅是解决地区发展差距的经济问题,而且是关系到战略全局的政治问题。”[22]他提出从西藏的实际出发,加快西藏经济社会发展,在大的方面要把握三点。第一,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手抓稳定,一手抓发展,两手都要硬。第二,加快改革开放步伐,逐步建立新经济体制,为经济发展提供强大动力。第三,发挥全国支援西藏和西藏自力更生两个积极性,下决心把基础设施建设搞上去,带动经济增长,增强发展后劲。[23]据此,李鹏为西藏设定的经济战略目标是:“力争国民经济年均增长百分之十左右,国民生产总值比一九九三年接近翻一番;继续增加农牧民收入,改善人民生活,基本完成脱贫任务,使多数群众生活达到小康水平;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整体水平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为下世纪的更大发展打好基础。”[24]为实现这一目标,国务院决定:在财税、金融、投资、价格和外贸等方面,继续对西藏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中央对西藏的财政补贴,实行核定基数,定额递增,专项扶持的政策。税收实行税制统一,从轻从简的政策;关税是中央财政的收入,为了照顾西藏特殊的困难和需要,对西藏进口的属于西藏自用的商品,实行先征收、缴纳中央财政,然后定额返还的办法。在金融方面,要理顺机构,继续实行优惠贷款利率政策。对能源、交通、通信以及综合开发等大中型项目和社会发展项目,由国家给予重点支持。为了保障社会稳定和人民生活,对中央出台的重大调价措施在西藏的涨价影响,由国家财政给予适当补贴。[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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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各相关部门、西藏自治区党委和政府,以及全国各省(区)市,积极贯彻落实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指示精神。首先,中央为迎接西藏自治区成立30周年,决定为西藏安排62项建设工程,总投资达23.8亿元。其次,西藏自治区党委积极向区内各级干部群众传达中央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精神。1994年8月1日,西藏自治区党委向拉萨地区县(处)、武警团以上党员干部传达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号召全区干部群众认真学习,振奋精神,加快发展,维护稳定。最后,中央和国务院的各相关部门,以及各省市纷纷派人赴藏考察,或召开援藏会议,具体落实中央的长期对口援藏方针。由此可见中央对援藏工作的高度重视和全国各地各族人民对西藏同胞的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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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召开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直接原因,就是西藏自治区领导陈奎元、热地提出中央帮助西藏发展的请求。但是,召开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即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已经过去10年,西藏地方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关系发生了不少变化,为解决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西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民族关系和宗教问题等,中共中央认为有必要召开一次专门的西藏工作会议,以研究和部署今后相当一段时期内的西藏工作。例如,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为西藏确立的改革开放路线,在经过10年之后,西藏地区的经济体制改革已初见成效,对外开放也提高到了一个新水平;拨乱反正和落实政策也已接近尾声,尤其是经历1987~1989年拉萨骚乱后,加强西藏地方政治局势稳定的工作尤为必要;在此期间,随着苏东解体、冷战结束,世界形势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敌对势力对中国实施“分化”“西化”的图谋愈加凸显,他们将达赖集团作为实现其图谋的一张牌,而达赖集团甘当西方敌对势力的工具,加紧了对境内的渗透活动,对敌斗争的形势依然严峻,西藏工作事关党和国家工作的全局。另外,随着改革开放,文化交流日益广泛,如何正确处理西藏文化在如此大背景下的地位、作用,如何制定繁荣西藏地区经济社会的方针、政策,如何引导新时期的宗教信仰与社会主义制度相适应,如何调整改革开放攻坚阶段的各族人民之间的关系,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等一系列问题,促使中共中央、国务院多次派遣赴藏调研小组,切实了解和把握西藏全面、真实的客观情况,并通过召开中共中央、国务院各有关部委、全国各省区市主要负责人参加的西藏工作座谈会,群策群力地制定新时期的治藏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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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央召开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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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了新时期西藏工作方针,明确了全国有关省市和部门支援西藏的任务,举起了公开揭批达赖的旗帜,西藏工作由此开创了新局面。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之后,西藏政治形势日益稳定,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取得了明显成效。为总结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以来的工作成绩和经验,分析进入21世纪后西藏工作面临的形势和任务,以制定进一步做好新世纪西藏地方发展、稳定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措施,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01年6月25日至27日在北京召开了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等均出席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李鹏、李瑞环、胡锦涛、尉健行、李岚清和在京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及中央、国家机关有关部委、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解放军、武警总部等主要负责人共247人出席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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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提出了新世纪初全面推进西藏工作的主要任务,即:“要紧紧抓住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和西藏社会局势基本稳定的良好机遇,着眼于西藏的繁荣进步和长治久安,集中力量解决事关西藏发展稳定全局的重大问题,促进西藏经济从加快发展到跨越式发展,促进西藏社会局势从基本稳定到长治久安。”[26]并提出要加强党的建设,确定了西藏“一加强两促进”的历史任务。会议决定:1.加大对西藏地区的特殊政策扶持力度,“十五”期间,国家将继续加大对西藏的投入,重点是基础设施建设。2.对口援藏工作在原定十年的基础上再延长十年,扩大对口支援范围,增加部分大型国有企业参加援藏工作,适当增加对口支援干部数量。3.对西藏地区实行“收入全留、补助递增、专项扶持”的财政补贴政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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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镕基总理在讲话中宣布:“中央在增加直接投资的同时,还要实行特殊的扶持政策。现行的优惠政策,能够继续执行的继续执行,需要完善的在完善后继续执行。这次还增加了一些新的优惠政策。国家采取增加投入、实行优惠政策和对口支援等措施,体现了中央对西藏发展的高度重视,凝聚了全国人民的深情厚谊,一定要把这些投入和政策充分运用好,使之发挥应有的效益。”[28]可以说,中央对西藏地方的特殊照顾政策越来越灵活多样,支持力度也是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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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镕基还强调,中央各部门和各地区要顾全大局,大力支援西藏加快发展,鼓励西藏地区要自强不息,团结奋斗,努力开创经济发展的新局面。他指出:“经过各方面的充分协商,目前确定国家直接投资建设项目117个,总投资约312亿元(含青藏铁路西藏段投资120亿元)。这样的安排,与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的30个中央援建项目相比,增加了87个;与实际完成的38亿元投资相比,增加了274亿元。这些都是西藏地区急需、条件具备、今明年内可以开工的重大项目。还有一些需要建设的重点项目,因不能在近期开工而没有计算在内。……还有一些优惠政策正在研究协调之中,准备今后逐步实施。”[29]另外,“对口援藏工作也要加强。经过认真准备和协调,已经确定有关省、市对口支援建设项目70个,总投资约10.6亿元,比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的项目数量和支援资金,都有较大增加”[30]。这些政策充分体现了中央对西藏地方发展的高度重视,凝聚了全国人民的深情厚谊,对于改善西藏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提高生活水平,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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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召开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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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总结过去,继往开来,描绘新世纪西藏实现跨越发展和长治久安的宏伟蓝图。江泽民在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指出,“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在新世纪开端之年和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之际召开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会议的主要任务是:以邓小平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总结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以来西藏工作的成绩和经验,分析新世纪初西藏工作面临的形势和任务,研究进一步做好西藏工作的一些重大问题,促进西藏实现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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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为了更好地抓住西部大开发战略和全国支援西藏的有利时机,促使西藏民族地区迎头赶上全国发展形势,实现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1999年3月22日,国务院在《关于进一步推进西部大开发的若干意见》中,正式提出了西部大开发战略。2000年3月,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正式启动。西藏自治区属于祖国西部地区,是西部大开发战略覆盖范围内的重点地区,在西部大开发战略启动以后,为突出西藏的重要地位和利用这次良好的机遇加快西藏的发展,中共中央因势利导地召开了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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